柳语真望着月狼,嘴角浮现浅笑,见月狼抬起头来望向她,她盈盈一笑,道:“五弟,这般说吧!今日你不让我走,我也是走定了,不过四嫂素来大人不计小人过,即使你不仁,我也不会不义,想来你四哥本是猛国王子,我怎么可以让猛国人受苦难?听闻你为了军营里的人中了莫名其妙的传染病而着急,而四嫂却无意得到了这解药的三张药方!”说着,她往衣袖里一掏,把药方拿了出来!
素白的帕子上,黑色的字迹,远远望去,跟他以前收到的那两张一模一样!
这月狼通过这次,自是知道这药方是有效的,他盯着柳语真,却不知她会提何要求!
柳语真却用手拈着药方,道:“五弟,这药方可以给你,可是五弟你性子刚毅,四嫂惧你!所以,这药方得这般给你——你派三人送我出城,到了城门,其中一人持一药方回来,两人再送出去,出城十里,我再给其中一人一张药方,拿到药方的人须立即回转,等到二十里时,我便把第五张药方给最后那人!你不必担心我出尔反尔,你身边之人,均会十八般武艺,我与你四哥,车夫,也就三人,我们还带着孩儿……当然,你也不必耍什么阴谋诡计,你须知,我那姐姐,既有计谋,使你放我出来,便有计谋,让这猛国不得安生!”
月狼目光透过一丝狠厉,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这般被人要挟,真有些丢人脸面!可是他是要成大事的人,忍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句话便冲动?语真见他目光闪烁,突然手微微一用力,其中一张药方便破裂开来!纸张在风的吹拂下,仿佛要随风飘去!
月狼那淡蓝色的眸子跳了跳,双手捏了一把汗,想想那旧营里的上万将士,咬了咬牙,示意所有官兵退后!作出承让之态,道:“四嫂,还请你看在军营那几万人的妻儿份上,救他们一命!”说罢勒住马,吩咐他的三个侍卫队长出列,其它人均往后退了近百米!
语真见此,脸上浮出笑意,道:“好,五弟,只要你信守诺言,我亦如此!”说罢,手一收,把药方放在怀里,抱着慧儿拉着亚都道:“赶紧走!”
两辆骏马拉着马车朝会宣城的城门跑去,三个身着锦衣的护卫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一个月狼的心腹侍卫随上前来,低声问道:“五王子,我们便这般放了他们?”
月狼遥遥望着四王子亚都的方向,目光越来越寒冷,道:“如今自是只能让他们走,不过你派人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悄悄跟着他们,不要打草惊蛇!等那药方一到手,你便让弓箭手下手,务必把他们留在猛国国内!哪怕是……!”
“是!”那心腹领命而去!
那天下午,月狼的人跟着四王子的人出了会宣城,第二日,走到半路,还有半里,便可以拿那第五张药方时,突然前方一条小路上出现几只绵羊,跟随在后在护卫刚想追上去,可是这绵羊却是不让人,他勒住马在那里等一等,谁知这山道口看似很小,可跑出来的绵羊却是数之不尽,很快便发现肥羊滚滚,竟然有上万只在这马上,挤得他与马站在地儿也没了!远远望去,竟然望不见头,慢慢的,等这波羊群一过,再追上去,却已经不见了四王子亚都一行人!
如此意外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气得这月狼差点吐血,当场抽剑便砍了这护卫!
杀了这护卫时,他想想这药方虽说有五张,可是却真不在乎缺那一张,或者说这一张本就是那柳语真与那个从未见过面的赵晴使的障眼法!他一边派人快马去追语真等人,一面命猛国所有懂医术之人入营,想从这四张药方中来看出第五张药方到底是变些什么……
谁知,这上百来个懂医之人研究来,研究去,终有一个年轻人拿着这四张药方,犹豫的道出了自己心中之言:“五王子,这四张药方,看似确实是解热的药方,并且还加了各种解毒的药草,可是其中两味药……其中两味药……”
“其中两味药怎么啦?"五王子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