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提琴

毒性开始发作了,她浑身发麻,走路就像身上通了电,每一步都疼,只能依着墙坐下喘息。她不死心,抬起无力的胳膊又在西索房门上扣了两下,但仍然没有回应。

这个犯罪团伙有六个人,一个被她杀了,恒易能对付得了剩下的五个人吗?

她觉得呼吸被毒性压抑的绵长又薄弱,意识陷入了迷朦与现实交叠的边界,以至于当西索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睛出现时,她还以为是幻觉。

她缓慢跳动的心脏以最大限度的速度跳了几下,心想:怎么幻觉里也能想到他?

“现在还不能睡哟?”他说,伸手擦去了她脸上滑落的血迹。

她半阖的眼睛睁了一下,现在还不能睡,还有多久到七点?

但如果药物的作用是可以轻易用意志抵挡住的,那么沉沦于毒品的人也不会那么多了。她挣扎着,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

但她没能昏迷多久,意志抵挡不住的昏睡,疼痛可以。她是被疼醒的,浑身麻木,四肢无力,右手不正常的扭曲着。

骨折了。她动了动手,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双手粗鲁的抓着她的头发提起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凑的极近。

“你会死的很惨。”她的呼吸几乎贴着卡洛儿的皮肤,说话间若隐若现的尖牙寒光闪现。

“而且全世界都会看到,你是怎么样,像一条狗样求饶,哭泣,然后死去。”说话的人是一个深棕色皮肤,碧绿眼睛的女人。卡洛儿看到她背后的仪器设备,以及黑漆漆的摄像机镜头,像个可怖的黑洞。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墙上时钟显示6:45,还有十五分钟到七点。

几个考生像被随手丢下的麻袋一样,东倒西歪的躺着,如果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简直就像尸体一样。

“可以了。”一直在敲打的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伸了个懒腰。

绿眼睛女人撩开分叉到大腿的长裙,拔出大腿上邦的几把匕首,甩手扎进了墙里。

“崇汉,崇春你们去外面守着,如果发现那两只漏网之鱼,直接杀了。”

被叫到名字的是一对双胞胎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闻言,两人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椿翡,她还没有回应么?”男人转过椅子,屏幕上的光照在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被称作椿翡的绿眼睛女人摇头,通讯装备那边的一阵枪响之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墙上的钟表一针一针走动着,卡洛儿咬着牙想爬起来,又被椿翡一脚踩了下去。

“就凭你也能杀了他?”椿翡看着脚下苦苦挣扎的人,怒火越来越旺。宫禾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干掉?她越想越生气,手掌成拳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了下去。

她无力动弹,更别提闪躲了。包裹着极大念力的拳头几乎转眼就到了眼前,如果砸实了,她的脑袋就会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