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把她从血腥的污浊里拉了起来,她闻到西索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清清淡淡地冷冽,与他炙热的外表毫不符合,手指冰冷的凉意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这是西索,她晕晕乎乎的想道。
她想告诉西索有一个女孩儿在找他,有一个女孩儿很喜欢他。但她没办法说话,不由的用手抓紧了他的衣服。
“新年快乐。”在陷入安心平静的黑暗前,她听到西索在她耳边说道,呼出的热气沿着脖子钻进衣领里。
宿醉后的早上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她头痛欲裂从梦中醒来,被冬季明亮的阳光弄的满眼重影。她拍了拍头痛欲裂的脑袋,发现房间里的设施完全是陌生的。
她愣了大概十几秒去反应这里是哪里,同时听到了有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的方向全来。
我昨天都干什么了?她飞快的转动着脑筋,想从调皮的回忆漩涡中抓住关于昨晚的记忆碎片。但酒精让那些碎片完全沉入了谷底,她放弃回想,掀开被子想偷偷溜走。
但掀开被子的瞬间她就炸了毛,她记得昨天穿的什么衣服,可现在身上的衣服却被人换了。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还在艰难的做着思想斗争,想看一看这个人是雨滴还是其他什么人。
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拉开,雾气缭绕中走出来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她目瞪口呆的顺着男人修长的小腿往上看,目光流连在形状分明分布在窄腰上的腹肌,跨过锁骨沿着喉结落到他的脸上。
这是谁?她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红发湿漉漉的沿着线条优美的下巴落下来,目光有些游离。
直到那个人一手擦着头发发出他标志性的笑声时,她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这是西索。
“我昨天晚上可是好心救了你呢,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吗?”西索毫不吝啬的裸着上身,金色眼睛里满是揶揄的笑意。
西索的话让她的记忆之湖激起了一片涟漪,一些沉淀的碎片跳跃着升起,昨晚发生的记忆跃然于眼前。她想起来那个男人鲜血的温度和黏稠,以及西索怀抱冷冽的香气。
[为什么要杀他?]她从地上那堆狼藉的衣服里摸出来她的写字板,问道。
西索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瞥过来:“因为他是个坏人哦。”
这个杀人像家常便饭一样熟练的男人还说别人是坏人。卡洛儿有些愤怒,为他的滥杀无辜和喜怒无常。
她不敢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跟西索呆在一起,也不敢质问他,于是很违心的写下谢谢两字给他。
[那我能走了吗?]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写字板,浑身都处于紧绷状态,生怕西索一个不高兴就甩过来一把扑克牌。
西索不高兴的变成了包子脸,说:“你还没有报答我呢?。”
他光脚踩在地板上向她走过来,那股属于男性的压迫感和荷尔蒙在他完美的躯体上完全展露出来。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不同于库洛洛伪装出来的那种毫不伤人的温柔,完完全全是一种致命的性感。
卡洛儿被他走路时扭动的胯骨和腹肌弄的没办法好好思考,眼看着他越来越近,慌不择路的转身就跑。她跑出门口的时候听到西索那标志性的笑声,赶紧脚底抹油一溜烟溜走。
回到住处的时候雨滴在她床上睡的四仰八叉,更诡异的是床边还趴了一个人,看背影像个男生。
她已经经历了从西索床上起来的震惊,这一会儿也没觉得有多惊讶了。
趴在床边的人睡的很轻,因为她的出现醒了过来。他像是没睡好,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天然卷的棕发不服帖的支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