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小狐狸才止住眼泪从杨戬怀里探出头来。

“二爷老实交待，是什么时候开始垂涎于我的？”小狐狸问得没羞没躁。

“不记得了！”

“骗人！”

“我真不记得了，初见那回只觉得这小狐狸那么呆，身上也没有血腥味，也就放过你了！后来我受伤掉进了你的药田，你一边害怕一边坚持着要照顾我醒来，就觉着这小狐狸挺善良的，应该能修成正果！

没想到后来你居然说要请我喝什么独酿的忘忧酒？”

“再来的时候，你这药田就多了一个玉酿居。酒能不能忘忧我不知道，可每回烦心的时候来你这坐一会儿，吃吃东西，走的时候就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你跟着沉香去华山的时候，我们一直没有碰面。后来在净坛庙我受伤，你把哮天犬扔了过来，我一见是你，既欣慰又生气！再后来就是集市上你为了猪八戒跟我大打出手，我是真有些怒了！不过看到你那般模样，我想了想还是放了猪八戒！”

“那回不是为猪八戒！”一直静静听着的小玉忽然出声，

“那是为什么？”

“不告诉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对我上心呢，之后呢！”

“大概是你抢了南极仙翁的破葫芦那回吧！我本来很是生气，可一进玉酿居就看到你那醉鬼模样，居然惊艳得忘了生气！之后你因为我被老四所伤，我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心疼得无以复加，心里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狐狸！后来我用虚迷幻境在积雷山阻拦沉香，看到幻境里的你要对沉香以身相许，那瞬间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明知道是假的，我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再后来就是你找到了我！”杨戬也不嫌烦，轻声细语的说着情话。

“那你怎么知道？”

“嗯？知道什么？”

“知道我会跟你说要你的心！分明该是你说你喜欢我，然后问我喜不喜欢你，最后我才答应！这样才对？”小玉终于小声吼了出来。

“哈哈，傻狐狸啊！你只要一醉酒，看我的小眼神就藏不住！你说你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呢？”杨戬看着小狐狸含羞带怯的小模样分外满足。

“二爷，我曾经看到过那么一段话。说一个男人一生至少会爱上两个女人，一个白玫瑰一个红玫瑰。若是娶了红玫瑰，时间久了，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那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饭粒，红的却是心口的朱砂痣！”

“二爷，我有时候觉得咱们像以前那样也很好！不会太远生疏，也不会太近相厌！凡人的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就能说出这话！二爷，你的法力迟早会回来！神仙的年月可比凡人长太多了，我实在害怕！”俗话说恋爱中的人都会患得患失，小狐狸乃其中翘首，这还没表明心意多久呢。

“原来这就是朱砂痣的由来啊！那个凡人爱恋的红玫瑰定是没人惦记，所以那凡人才会把她当成了蚊子血！我的这朵红玫瑰不一样，她是这三界独此一朵，何况旁边还有人对她虎视眈眈！她会一直是我心口的朱砂痣，而且是必须时时刻刻要捂好珍藏的朱砂痣！”

“那如果有天她容颜老去，没人对她虎视眈眈了呢？”

“那颗朱砂痣长在心上那么久，早和我是一体化入心脏了！我怎么会那么傻去挖自己的心呢！”一个问得认真，一个答得也认真。

“咯咯咯”小玉不知道想到什么乐了起来，笑得有些前俯后仰。

“傻乐什么？”杨戬看到前一秒还严肃得不行后一秒就乐呵成这样的小狐狸有些好奇。

“咯咯二爷不愧活了那么久，忽然想到一个词很适合您！”

“什么？”

“老司机！”

“什么意思？”

“哈哈！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