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太阳很热烈,风却很和煦,吹得窗台上的雏菊蜷曲起叶子。
守在这个叫幸村的少年房间里好几天,情况一点都不见明朗 ,那天的情况也只出现一次。
千川睦和盯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中年美人,烦躁的挠着头。
今天一大早,幸村的家人就来了医院,她听他们的对话,大致意思是要接他回去。这对她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
她不确定自己可以离开自己的身体多远,而且在医院至少可以常常去看看自己,顺道再找找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游魂”。
现在,她必须作出决定,是去是留,这是一个问题。
“精市,走了,我们回家。”
那位明显是少年母亲的人笑着说。
“好。”
幸村点头,提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
手搭在门把上正要关门,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
千川睦和眼睁睁的看他朝自己走来,在她面前站定。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手指撑在脸颊旁,无意识的捏紧。
“和我回家吧。”
少年低垂着眼,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能看得见我!”
千川睦和控制不住的飞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能开花呢……”
小声的呢喃,手指摩挲在陶瓷花盆上。
“……啊。”
千川睦和不受控制的牵起嘴角,抽搐一番。原来他是和那株雏菊说话。
最后,千川睦和还是跟了上去,不为其他,她就是无聊了。每天一个人看人在眼前走走停停来去匆匆,像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局外人,一切如同电影,没人和她交流,甚至躺在那的那个身体也不像是她的,而是这部电影中一个画面,一个道具。
她知道她不甘心这样连活着都不算的生活。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抓住这个自己摸到过也见过自己魂体的人,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