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全身都痛。”艾米想着,清醒过来,“难道我还没死吗?”
她甩甩脑袋试图回忆一下,似乎自己因为肺癌晚期,已经去世了?——那么这里是哪里,地狱吗?——天堂肯定不会这么黑暗,阴风阵阵。
她打了个哆嗦,艰难地坐起身来,抱紧了自己,发现自己不再是因为化疗而一副皮包骨的身体,这身体目测很健康,只是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头部,是因为自己复活在这具身体上的缘故吗?
她试着摸了一下头顶,碰到一个大口子,好痛,她忍不住□□出声,干掉的血块扑簌着掉下来,她疑惑地看着的手上粘着的零星血块,这难道就是身体的原主人致死的原因?
正在不解中,黑暗的门外,一个身影猛地向她扑来,借着月光她隐约地看出是一个全身裹在黑斗篷里的人,个子很高,但是连脸都藏在帽兜里,什么也看不清。
那人把手上的细颈瓶子硬塞到她嘴边命令道:“喝。”
艾米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多么可怕啊,像是一个脖子被割断的人硬从喉管里挤出来的一样——他说的也不是任何一种她熟悉的语言,但是她却能听懂!
那瓶子里的水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这样一个可怕的陌生人硬塞过来,她很难不产生不好的联想,她本能地把头扭开,紧闭着嘴拒绝喝,并且用力地推开他的手——她很快发现要这么做太难了,这可怕的陌生人的力气大得惊人!
艾米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小家伙咔嗒咔嗒地向她走过来,手上的托盘上放着几块绷带,它空洞的大眼睛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月光下——“啊~~~”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
这是一具活的,7、8岁的男孩子大小的,行走自如的小骷髅!
那个黑斗篷就趁她放声大叫的时候,猛地把瓶子里的水灌进了她的嘴里——完了,她心想,我咽下去了!——呕,真是太难喝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意外地,随着这可怕的药水进入她的身体,她明显感觉到身体不那么疼痛了,头上的伤口也好多了——但是她同时也发现给她灌药水的那只手,同样也是一只白骨嶙峋的枯爪,她不由地哆嗦着向后挪动了一些——好想就这样晕倒算了,但是遗憾的是她的神经一向坚韧,她仍然非常清醒地看着面前这二具骷髅很灵活地自顾自地活动着。
“麻烦。”黑斗篷的嘴里蹦出二个字,难怪他的声音这么难听,艾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