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呢?”探春挽着黛玉的手臂,看着车外的景致。“我想去苏州,哪里是我的家乡。我想去看看林家的老宅,然后给爹娘上坟。”黛玉浅然一笑。一路倒也十分顺利,五天后,黛玉等人来到一个市集,见这里车水马龙十分的繁荣,一个侍卫先去打探了一下客栈,随后便在一家大客栈落了脚。掌柜的见他们衣装不俗,知道遇到了大主顾,忙不迭地陪着笑脸,迎了过去。二十几个人,将客栈大堂的桌子占了将近一半,小二摆上酒菜。正吃着饭,忽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一群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更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来人见黛玉等人衣饰不凡,而黛玉一干女子都生得非常人可比,自是按捺不住,便凑上来嬉皮笑脸地调戏。为首的公子正欲对黛玉动手,黛玉桌旁的侍卫早已捏紧了拳头,双方很快动起手来。那群富家子弟当然不敌众侍卫,自是狼狈而逃,为首的公子在门外指着黛玉等人,气急败坏地叫道:“有种的不要逃!”黛玉携了探春站起身来:“奉陪!”掌柜的这时才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诸位客官,你们还是快点逃吧!刚才那为首的,是本地知府大人的独子,他这一回去,肯定会带人来报仇的。”黛玉与探春相视一笑。黛玉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掌柜的,道:“掌柜的,这是赔给你打碎的东西。”掌柜的以为他们要走,终于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黛玉又递给他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掌柜的,给我们准备几间上房。”掌柜的见他们不但不走,反而要住下来,只好干着急。
半个时辰之后,那知府家的公子果然带了一班官差杀了回来,最终还是被侍卫们全部给制服了。黛玉站了起来,回头交代掌柜和小二:“店家,好生给我留着房间,我等去去就回来!”掌柜的和小二连连答应着。黛玉等人便和侍卫人等,押着知府公子径向知府衙门走去,路旁百姓纷纷让道,无不拍手叫好,只因这知府公子每每招摇过市,欺压百姓,抢人妻女。来到府衙门口,黛玉回头吩咐晴雯:“擂鼓!”晴雯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雪雁,自己来到府衙门口那面大鼓面前,双手抓起鼓槌,将那鼓擂得震天响。几分钟后,一班衙役冲了出来,见到这样情景,早有人跑进去禀报知府去了。一会儿工夫,就听见有人边骂边气急败坏走了出来:“胆敢殴打捆绑朝廷官差,简直是反了!”
那知府忙忙来到大堂上,见为首的是几个美貌的姑娘,以为不过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又见自己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顿时暴跳如雷。黛玉与探春众人押着知府公子及知府的官差,径直来到了府衙大堂,那知府见自己的独子被打得如此,不由暴跳如雷:“竟敢殴打本官的儿子及朝廷官差,简直是反了!”黛玉冷冷笑道:“知府大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压百姓,调戏民女!”知府大怒:“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这样说话!”黛玉冷颜道:“你自己觉得呢!”知府被黛玉的威仪怔住,但他还是不相信面前这个女子有何后台,敢和他作对。便喝命府兵上前,将黛玉等人团团围住,正欲对众人动手实行围捕。就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喝到:“放肆!我看谁敢!”知府一愣。就见黛玉手执金牌,“皇上钦赐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知府顿时软了下去。“来人!传令下去,本宫就在这里升堂!出去告诉百姓们,但凡有冤情的,只管来告!”有侍卫领命去了。少时,又有知府的夫人跑来大堂吵闹,却说这知府夫人倒有些来头,只因她有个堂姐是宫里的蓉嫔娘娘,她在后堂只听得丫鬟们报说,说是自己的儿子和丈夫被一个所谓的郡主给绑了,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急急带了几个婆子丫环连闹带骂地赶了来。与此同时,紫鹃等早已扶着黛玉与探春,在大堂主位坐定。探春怒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来撒野!”知府夫人索性破口大骂起来,言辞十分刺耳,不碍说她堂姐是宫里的蓉嫔娘娘,在宫里侍奉皇上,一个郡主算得上什么,什么野丫头片子什么的。雪雁早就气得了不得,“还不快让她闭嘴,难道还要让我们自己动手!”话音刚落,就有侍卫上来用破布堵住了知府夫人的嘴。候黛玉安然坐下,侍卫先将知府推了过去,“下官涿州知府周保良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知府,你可知罪?”黛玉威严地问道。“下官知罪,求郡主开恩!”“周知府,令郎平日所为,你可都知道?”“下官知道。”周知府瑟瑟发抖。正在这时,就听得堂外人生鼎沸,更有鼓声隆隆,一名侍卫来禀道,说是有百姓想要伸冤告状。“有多少人?”“大概有好几十人吧。有的告知府公子抢人妻女,有的告知府抢占民田…”侍卫答道。“叫他们排队,依次按顺序来!”“是!第一个来告状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看年纪已经十分老了,衣服十分破烂,面黄肌瘦。”老人家,你状告何人?“黛玉温和地问。”郡主娘娘,老汉要告的,是知府大人和他的公子!“老人哭着。”把状纸呈上来!“黛玉眼神凌厉。晴雯走过去接过老人的状子,看了看状纸上的字迹,吃了一惊,原来,老人递的乃是一纸血状,纸上血迹斑斑。老人的衣衫上,也带有点点血迹。黛玉接过状纸,越看越气愤,心惊,不由柳眉倒竖:”大胆周保良,身为
知府,不思为民造福,反而抢夺百姓的田地,还纵容儿子强抢民女,真是无法无天,罪该万死!“一旁的紫鹃等侍女听了,莫不又惊又怒。”来人!先将周保良的官服扒了,再继续审案!“黛玉吩咐道。周保良瘫软下去。知府夫人发了疯似地闯到公堂上,弄掉塞在口中的破布,蛮横地叫道:”你只不过是一个郡主,我的堂姐可是宫里的蓉嫔娘娘,你有什么权利敢私自处置朝廷命官,更私设公堂。简直是造反。“等她骂完了,黛玉才冷冷地站起身来。”蓉嫔娘娘?蓉嫔?我当然不过是一个郡主,而蓉嫔是什么等级,说好听点,是容嫔娘娘,说难听点,不过就是皇上的侍妾。“知府夫人气急语塞。”紫鹃,告诉这位知府夫人,我是怎么称呼皇上的。“黛玉微微一笑。紫鹃等人也都不禁掩口,紫鹃忍着笑:”我们郡主称呼皇上为“皇兄”,皇上是我家郡主的哥哥。“”不可能!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没有妹妹,只有兄弟!“知府夫人以为抓住了黛玉的把柄,得意地大叫。”你胆敢冒充皇亲!简直罪该万死!“她继续叫道。”夫人可听说过“慧雅月华郡主!”紫鹃提醒她。“自然听说过,是皇上最近钦封的…”知府夫人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你听好了,我们郡主就是皇上御封的”慧雅月华郡主“,你可知我朝的郡主封号。这个封号可不是一般的皇族郡主当得起的,这可是双封号的官诰,位比公主!”知府夫人立即昏死过去。
众百姓在堂外知道真相之后,无不欢声雷动,纷纷跪下:“公主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请公主娘娘为我等申冤啊!”这大半天来,黛玉一共收到三十张状告周知府父子的,几人所犯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人神共愤,竟然还有逼死人命的。“雪雁,飞鸽传书给皇兄!”“是,郡主!”“来人,先将贪官父子收监!候皇兄圣旨!”侍卫们答应着,将一众人犯押了下去。发落完毕,黛玉等人自是回到之前的客栈用饭,掌柜的亲自带着小二等着门,“小人等恭迎郡主娘娘凤驾”。黛玉疲惫地笑笑:“起来吧!忙了大半天,可累死我了!”掌柜的连忙和小二一起为众人端上早已备好的饭菜,又给侍卫们拿来一些上好的酒。饱餐之后,众人各自回房歇息不提。第二天,黛玉都在客栈里的房间里休息,一边养精蓄锐,一边等着水璟的回信。却说水璟看了黛玉的飞鸽传书之后,不禁十分欣慰,思索片刻,立即挥毫回道:御赐金牌,如朕亲临。如有不法,先斩后奏!“隔天早上,黛玉就收到了水璟的回信,知道水璟要她就地处置,这就更加坚定了她想要为百姓多做一些事的想法。
又过了一天,黛玉再次来到府衙大堂,亮出了金牌:”奉皇上旨意,查周保良妄为知府,罔顾皇恩,贪赃枉法,假公济私,强占民田,勾结奸商,更因私利逼死人命。立即罢黜其官职,贬为庶民,并押赴刑场,处以斩刑。其子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掠夺他人家产,逼死人命。着将起杖刑一百,发配边疆。奉皇上旨意,将贪官家产全部没收,并散发给百姓。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周保良立刻晕死过去。众百姓在外闻听之后,全都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待到周家父子行刑之后,黛玉又在涿州呆了几天,等到水璟委派的新的涿州知府到了,方才起身继续赶路。只是谁都不曾留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知府夫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