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牛

专业人士解九介绍了一下用药方法:先用麒麟血将药丸化掉,然后让病人立即饮下,半月内就可见效。

所以我需要当半个月的血牛。

感谢现代医学的发展,可以用针管抽血,若是我再早穿过去几十年,岂不是得每天挨一刀放血。

在二月红的殷殷注视下,我十分自觉地主动挽起抽子,示意解九从今天开始配药。

解九的手艺不错,比当年胡湘湘的扎针技术好多了,就是用的针管比较粗,让我有些隐隐的牙酸,做一个称职的血牛不容易啊!

为了避开各路眼线的探查,三个人商议让我留在有士兵把守的张府,每日由解九来给我抽血,然后去红府给丫头配药。对外的说法是:尹小姐在长沙城有些孤单,我来张府给她做伴,两人玩儿地很好,打算多住几天。

事实是我俩儿玩地一点儿也不好。在张府的第一顿晚饭,就让人印象深刻。

吃饭的一共三个人,张启山坐主座,尹新月坐左边,我坐右边。

开餐前,张启山很有主人意识地向我客套了两句:“秦小姐在张府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管家。现在外面乱,还是不要出府的好。三楼有一个书房,秦小姐如果闷了可以看看里边的书。”

我冲他笑了笑算是回答。

“快点吃饭吧!这都几点了。”对面的尹新月气鼓鼓地,随即又小声嘟囔道:“也没见你问我闷不闷!”

张启山好似没听到她的抱怨声,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后,拿起筷子开餐。

我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餐桌上,炒猪肝、炖排骨、红枣栗子羹、当归鸡汤……看来为了保证血牛的产量,厨房用了些心思。

我吃饭向来专心,一门心思地往嘴里扒饭。不过我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菜吃得这么快?那个炒猪肝咸辣适中,正和我的口味,可是没夹几次怎么盘子就光了?

抬头一看,对面尹新月碗里的猪肝已经快掉下来了,大概是不习惯吃辣,她的鼻子微微有些泛红,一边吃还一边轻轻吸着气。

我虽有些奇怪她既然不能吃辣,为什么还吃那么多猪肝,但是也没放在心上,转手夹了个虎皮尖椒满足地咬了一大口。

对面的人随即也夹起了一个,放到嘴里努力嚼了两下就直接吞了下去,看到尹新月被辣得两眼泪汪汪的样子,我才反映过来,赶情大小姐这是和我抢菜呢!

见她还在瞄我的筷子,我赶紧缩回打算夹辣椒炒肉的手,端起红枣栗子羹喝了起来。

尹新月也迫不及待地捧起来面前的甜汤,大口喝着,看样子被辣椒折磨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