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平被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打量着,也有些窘迫,想他对苏樱粗声粗气,因为对方是个□□,反倒好打发,这姑娘清纯动人,竟叫人有点害怕,于是咳嗽一声,“我有个问题想问小姐,请小姐如实回答。”
“你说。”
“小姐的这件旗袍是哪儿来的?”
白若璃见他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盯着自己,心里就不高兴了,“哪儿来的,你的意思是,我偷了别人的衣服?”
“这…”家平哪里见识过这种娇滴滴的恼怒,一时语塞,“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小姐这旗袍挺眼熟的。”眼见白若璃薄怒欲嗔,慌忙又补充道,“我有一位失散多年的亲人,她有件同你一模一样的旗袍,所以我就……”
白若璃仔细一想,自己曾经问过里李隐水儿姐妹的父亲是谁,李隐说战乱中失散了。这么说,莫非面前这位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便告诉小姐。”
“你这人真是有趣,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帮你问哪。”
“这么说…”
“那好吧,这衣服确实不是我的,是一位李隐老师借我的。”
“这么说,你不是李隐?”
“我告诉你,你可别害我,还有徐校长呢。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说。”白若璃挑了挑秀丽的桃叶眉。
“我保证。”
“原本慕容总司令点名听李老师的课,可是她病了,所以我就替她上。”白若璃顿了顿又道,“对了,你是不是叫做沛…不是…是两个字…我在李老师的一块怀表上看到过…沛…”
“沛林?”
“哎呀,莫非你真的是李老师的丈夫?”白若璃惊喜的喊起来,“李老师对那怀表爱若至宝,有次我偷偷打开看,还以为里面有相片什么的,结果就两个字,沛林。沛林先生,我这就带你去见李隐姐。”
“李隐姐回来了。李隐姐,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白若璃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大老远看见静琬在门前晒衣服,就向她招手。
教室宿舍离教学楼有一段距离,因此显得分外僻静。静琬心里一惊,装作没听见,放下衣服端起盆就往屋里走。
“夫人。”家平脚步快,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她跟前,“夫人,你为什么躲我?你知不知道总司令这几年找你找的有多苦,就算从前是总司令对不住你,你也不该这么折磨他。”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静琬狠了狠心,吐出这句,就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