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胆大,还护短。”云绯墨目光看向了窗户外面的已然变小正淅沥淅沥的雨水,突然沉默了起来。
良久,才收回了目光,看向沈朗,问道:“查出那女童的身份了吗?”
沈朗点头,说道:“查出来了,那女童正是西茂国嫡长公主慕容嫣,听说从小得了怪病,一直居养深宫,年龄二十四有余,样貌却一直停滞不前,西茂皇后心疼自己女儿,便向西茂国皇帝请旨,遂了慕容嫣的意,允许她出来外边游览河山,以来放松心情,而昨日,刚好经过此处,故才停宿于此,而那十二个大汉也是西茂国派出来保护慕容嫣的,目前看来并无可疑之处。”
云绯墨缓缓道:“朕在此时日停留过长,也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在此之前,朕会让天涯过来帮忙,记住,不到危及生命之际,不得相救,若那丫头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战胜剑七,朕便承认她的成长,接其回宫。”
凤天涯,那个武痴疯子吗,目前没出任务而能与剑七匹敌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吧。
只是……。
若夫人战胜不了剑七呢?
如今想来,一个十几岁怀着身孕的女子,无依无靠一路奔波担惊害怕东躲西藏拼尽全力周旋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经算是极其不易了。
沈朗没敢问,心中叹了口气,应了声,施礼退下了。
华毓秀一手拿着手中的一粒表面还有一些细微的菱度的圆形墨玉,一手拿着赤龙匕首正专心致志的雕刻着什么。
有人敲了敲门,喊道:“丑丫,是我。”
华毓秀放下匕首,挥了挥手,门栓自动滑开了,扬声道:“进来吧,没锁。”
白战纪推门而入,华毓秀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泥鳅呢,好些了吗?”
白战纪一面走来一面回道:“昨晚疼得太厉害,一直没睡,现在刚睡下不久,我,我闲来无事,过来看看。”
“你在刻什么?”他在他右侧座位落座,看着她手中的墨玉。
“刻字。”华毓秀头也不抬回道。
“什么字?”白战纪向前探了一些,一缕幽香飘飘忽忽若有若无的传入他的鼻息,他又连忙坐正身体,面色微红,似乎怕人发现什么,又正了正面容。
然而,华毓秀并没有看他,神情专注,一丝不苟的雕刻着手中的墨玉。
“我儿子的名字。”她轻轻说道。
白战纪闻言眼中一暗,却也道:“那个,取名之事,至关重大,不跟孩子的父亲商量下,真的好吗?”
“我为我儿子取名,干他何事,又不是他生的。”华毓秀看了他一眼,接着道:“一个从来我管过我生死,从来没问过我孩子好不好的人,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更不配帮我孩子取名。”
“那个,你不要太难过了。”白战纪想说些安慰的话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这才支支吾吾的憋出了一句。
华毓秀唇角弯了弯,道:“没有感情,何来难过之情,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倒是你。”她抬眸看他,“我怕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