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月嫁到季家的第三日一早,季大娘就让季怀瑾与他带着备好的归宁礼,去隔壁苏宅里看望家人,再小住几日。她自是乐得高兴,用完早膳就和季怀瑾带着观言与巧巧回了苏宅。
李老太爷李老夫人和苏归鸿几人,见着苏凉月回来自然是十分高兴,让他两赶紧坐下来,又问了问苏凉月这几日在季家的生活细节。
李老夫人拉着她在她耳边小声问她:“月姐儿,亲家母和你婆婆他们对你可好?”
苏凉月毫无犹豫的点了点头,又笑着说:“他们都对我很好,外婆你无需担心,娘和奶奶也从来没有让我做什么事,更没有提过说要立规矩,只让我每日和季怀瑾待在我们的院子里过我们两的小日子。”
李老夫人与何妈听了都颇为满意,之前对她的担心也都放了下来。
此时,季怀瑾也把自己过几日要去州府参加会试的事给告知了苏家几人,李老夫人听了便问苏凉月:“月姐儿可会同去?”
苏凉月摇了摇头,笑着说:“外婆,他是去应试,我怎可能会同去。”
李阳夏听了也颇为赞同,“月姐儿说的没错,应试的考生除了带着书童,几乎都是独自前去的。再说了,州府路途也并不遥远,往返两日就能到的地方,你们也无需担忧了。”
李老夫人又对苏凉月叮嘱着,让她一定要在季怀瑾出发之前为他打点好行装,苏凉月自是都一一的乖巧应了下来。
苏凉月想着过不了多久私塾和书院的冬休就都要结束了,就问自家外祖母:“外婆,过些时日冬休就要结束了,您和外公是要回风洲还是继续留在这儿呀?”她又拉着李老夫人的衣袖,“外婆,不若您同外公就一道儿在这儿住下来吧,旭诚也留下来跟归鹄住在一块儿,反正他也更喜欢待在长宁。”
一旁的李旭诚一听,瞬时就高兴了起来,“好呀好呀!我要留下来!风洲待着没意思!”又怕自家父亲不高兴,可怜兮兮的看向李阳夏,“再说了,风洲的私塾哪儿比得上长宁的私塾呀!以后我还想跟归鹄一起去云林书院!”
李老太爷撇了撇嘴,自家孙子什么水平他是再了解不过,“就你那学业还想同归鹄一起去云林书院?做梦吧你!我怕你连考试的第一关都过不了!”
李旭诚一下子就耷拉了小脸,李阳夏见此也说:“你祖父说得没错,你那学业定是连云林书院考试的第一关都过不了。”
李旭诚仍是不愿意离开这长宁城,又气乎乎的说:“爹你要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在这儿待着多好,每日都能见着表哥表姐和归鹄,还有小胖与天昊也能日日与我们一块儿玩耍。”又看向自家祖母,走过去靠着她说:“祖母,咱们不回风洲了好不好?以前您和祖父也都时常担忧表哥表姐他们,现在咱们在这儿住下来了,您和祖父也就不用担忧了。”
李老太爷听罢就瞪了瞪他,“你小子不要你爹了?你别忘了你爹还要回风洲书院执教呢!”
季怀瑾想起前几日自家父亲提过的事,此时就开口道:“舅舅,我听我爹说,老山长有意请您过来云林执教,您可是有回复了?”
李老太爷一听有些没好气的看向自家儿子,“这事儿你怎得都未同我提起过?”
李老夫人瞪了瞪他,“夏哥儿年纪不小了,他自是有他的打算,你管这么多作甚。”
“他再大都是我儿子,我不管他管谁?难不成管诚哥儿这个只爱舞刀弄枪不爱读书的小子!我可是管不住他的!”说着就伸手去拍了拍自家孙子的脑袋,他很是想不明白,他们家明明是书本网,怎得会多出一个爱舞刀弄枪的子孙。
苏凉月见此就拉过李旭诚,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外公,又不是只有读书习字才能得一番前途,再说了,云林书院不也有武科吗,到时候,让旭诚选武科不就行了嘛!说不定以后咱们旭诚还能考个武状元呢!”
李旭诚听了也扬起小脸信心满满的说:“对呀祖父,以后说不定您就有个做武状元的孙子了!”
李老太爷又撇了撇嘴,他自是不会相信自家孙子的话,就他那小胳膊小腿还武状元,能进个云林书院的武科都算不错了。
季怀瑾也看向李老太爷,“外祖父,月儿说的没错,旭诚虽说在读书习字方面不甚过人,但云林书院的武科,我想他定是能进的。”
李老太爷又瞪了瞪季怀瑾,“说得好像你是山长似的!这事儿能由你说了算?”
李阳夏听罢却笑了笑,“爹,怀瑾多半就是下一任的山长了,这事儿他还真有可能说了算。”
李旭诚听了更是高兴,立时就跑去拉着他姐夫,“姐夫姐夫!那你让我日后进云林书院好不好,好不好?”
李阳夏那折扇拍了拍他的脑袋,“这事儿你姐夫即使答应了,我都不会同意,想进云林书院的武科,就该凭你自个儿的本事考进去,哪有像你这样想着靠家里人的!”
李旭诚苦着小脸,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又听得他家祖母问他爹,“夏哥儿,到云林执教这事儿,你是作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