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倾心
回到南羽都,风天逸派人安顿好了易茯苓,就一头扎进了祁阳宫,下令谁也不见,他想要一个人静静,他在考虑飞霜的话,他不否认,他可能真的陷进去了,说实话,他爱上的,是现在的雪飞霜,是现在变的霸道、充满占有欲的雪飞霜,其实他真的蛮喜欢雪飞霜对他的占有欲,如果,雪飞霜真的是雪家的阴谋,那么他也心甘情愿的跳了!想到这,风天逸觉得整个人都释然了,也放松了许多,于是从房间里出来,开始处理政务,头一个他便惩治了在未央渠工程上贪污腐败的大臣雪肃,雪凛在朝中手握重权,他为了给堂兄弟雪肃求情不惜顶撞风天逸,雪凛态度傲慢,风天逸不顾他的求情,毅然要把雪肃拖出去斩了。
下了朝,风天逸迫不及待的去找了飞霜,他要把想说的话和她说清楚。飞霜正在房间里研究着羽族专属的会飞的机器,这些东西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这时风天逸突然闯了进来,飞霜惊讶的看了过去。风天逸挥退了下人,一脸严肃道“雪飞霜,本皇有话要跟你说。”
飞霜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风天逸微微咳了一声,而后道“雪飞霜,我刚才已经好好想过了,既然你说你注定是本皇的人,本皇又恰好不讨厌你,虽然你是雪家人,但是本皇依旧决定,由你来做本皇的皇后。”说完风天逸别过了脸,但眼睛还是偷偷看着飞霜。
飞霜看着眼前耳根都通红的风天逸,满眼的笑意,听了半天,她总算是明白了,风天逸是来跟她表白的,这种表白方式估计除了他风天逸没有其他人能用得出来了。飞霜笑了笑道“怎么,高贵的羽皇陛下这是怎么了?你就不怕我是雪家派来害你的?”风天逸看着飞霜笑嘻嘻的态度,避重就轻,有些恼了,转过头就抱住了飞霜,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飞霜心里倒也是蛮高兴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了脚尖,加深了这一吻。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飞霜笑着道“天逸,我说过,你注定是我的,我会保护好你,除了我,没人能伤你!”
风天逸揽着她的腰道“你这性子变的够彻底的啊!小时候你可没这么霸道。”
“好了,我霸道不霸道,你也是我的,不喜欢我也不会放你走的!对了,你的易侧妃是怎么回事啊?”
风天逸下巴靠在飞霜的肩上道“我那天只是开玩笑的,她喜欢的是白庭君,我和她只是朋友,前阵子我有些烦恼,和她在一起挺好玩的,所以慢慢就成了朋友。”
飞霜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道“最好是这样,那不在这里干站着了,我们去花园逛逛吧!”
风天逸自然没有任何意见,拉着飞霜的手,两人就向花园走去,飞霜心想,果然,制服霸道的方法,就是比霸道更霸道。
刚走到花园,风天逸就发现雪肃不仅没死,还大摇大摆地在花园里耀武扬威。裴钰回禀,摄政王宽恕了雪肃,风天逸大怒,准备亲手杀了雪肃,裴钰挡在风天逸面前提醒他先皇遗诏,他在二十岁展翼之前一切的军政大事都要交给摄政王定夺。裴钰拿出了摄政王的令牌,逼迫风天逸屈服,风天逸生气却无可奈何,于是拉着飞霜,拂袖而去。
回到祁阳宫,他又发现摄政王居然把祁阳宫的宫人全部换掉了,更让风天逸非常生气的是,他发现他藏在祁阳宫中可以统帅禁军的金羽令不见了,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对抗风刃的最后一张底牌。
风天逸颓废的坐在了榻上,低声对着飞霜道“飞霜,你先回去吧!我很乱,我想一个人静静。”
“天逸”
“你先出去吧!”风天逸头也不抬道。
飞霜没办法,她可不会安慰别人,通常她不开心,她会去发泄出来,比如去杀人。于是飞霜抬腿就走了出去,可是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了里边风天逸压抑的哭声,飞霜叹了口气,认命的转身走了回去,她看见风天逸蜷缩在墙角,抱着膝,正埋头留着泪。飞霜走了过去,抱住了他的头,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柔声道“天逸,不开心就大声哭出来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怕。”
风天逸闻言,伸手抱紧了飞霜的腰,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的更加伤心了,一边哭着,他一边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道“为什么!为什么!风刃、雪凛,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羽皇,父亲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儿子啊!”
飞霜只是静静抱着他,听着他自己絮絮叨叨说着话,反复重复着那几句,发泄着心中的委屈,不知过了多久,风天逸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松开了手,拉着飞霜去祭拜他的父亲。
“飞霜,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养了一只心爱的雏鹰,父亲却不顾忌年幼的我,把清风训练至死,就连他临终前召见的最后一个人都是风刃,而不是我,你说父亲到底把我这个儿子放在何处?我这个傀儡羽皇还要做多久!”来到他父亲牌位前,风天逸拉着飞霜的手,似是问飞霜,似是问自己。
“天逸,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羽皇,我会陪你直到最后。”飞霜的确有能力灭掉风刃,还有她的挂名
哥哥,但是她并不打算这么做,风天逸身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努力成事,那么这个男人也不值得她放在心里。
“好,飞霜,陪着我,一直到我成为真正的羽皇的那一天,我一定可以做到!”风天逸拉着飞霜的手认真的说道,接着他顿了顿又道“飞霜,你跟我说实话,如果,我对付雪家,你会不会,会不会”
“我不会,我说过了,在我眼里,雪家不算什么。你完全不用顾忌那么多,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飞霜认真道。风天逸和飞霜对视良久,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另一边,易茯苓来到南羽都后,也见不到风天逸,不由得心中有些落寞,夜晚她梦见白庭君满手鲜血向她靠近,让她惊恐不已,想到白庭君杀死了她的父亲,又是一阵伤怀。易茯苓惊醒之后从枕头下拿出了白庭君送给她的匕首,睹物伤情。再睡不着的她寻着音乐到了一个宫殿,殿内以杯为琴,以水为弦正演奏出淅淅沥沥的乐曲,一名男子正在听着乐音沉思,易茯苓叨扰了他的清净和他攀谈起来。易茯苓听出乐声有异样,靠听的就发现了杯子上有裂纹,男子让易茯苓明日再来做他的耳朵,易茯苓十分纳闷。
第二日,易茯苓发现想要借她耳朵一用的男子正等着他,于是便质问他的身份,男子自称南风,是宫中的琴师,今日特意前来抚琴给易茯苓听。南风弹了一曲《茵梦》,琴声忧郁,越弹越悲伤。易茯苓轻而易举听出了乐音里的故事,仿佛一个人坐在风铃下等待一个再也回不来的姑娘,南风不禁佩服易茯苓。南风与易茯苓投缘,他告诉易茯苓过几日便是摄政王的寿辰,让她在寿辰上弹奏这首他最爱的曲子,只要摄政王满意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她,易茯苓苦于无法见到风天逸,于是答应出席,她认为摄政王的寿宴,风天逸也一定会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不喜欢虐,那就开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