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

辰池将李太独自关到索玛的房间里,没有太多过问他,反而将矛头又指向张鹤。

她道:“张鹤大人,这沣州城中这么多人欲取我性命,而我身边就区区二人,未免太不安全。”

张鹤不敢看她,低头问道:“那杏容也怀些武艺……三殿下若不放心,我可派些侍卫过来,日夜警惕。”

辰池冷笑道:“说到杏容,我可不敢用了。——今日她竟欲偷取我所佩戴的饰品,幸好被索玛发现,不然,这般珍贵的东西,我还真不知去哪找来第二个。”

杏容脸色又白了一分,见张鹤看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声道:“三殿下……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见那饰物精致可爱,就动了心思……大人!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您不要惩罚我啊大人!”

张鹤沉沉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就听辰池冷冷道:“一时之心?呵,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还发现了一个如此逼真的假货?”

杏容见了那个,竟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辰池瞥了她一眼,又对张鹤道:“张鹤大人,难道就想用这样的人保护我辰池的性命?”

张鹤道:“臣不敢……不敢。”

而后他不敢命人将杏容带下去,又道:“敢问三殿下所佩戴的是何种异宝,若能,臣愿命人在外高价购得几件,以弥补三殿下。”

辰池又一声冷笑,道:“那这饰物上的情意,你欲到何处购得?”

她身后的乔禾默默看了她一眼。

张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勉强笑道:“是臣愚钝……冲撞了三殿下。”

辰池道:“所以你打算如何保证我的安全?”

张鹤脸上又一道冷汗滑下。

“臣……愿听三殿下吩咐。”

“好。既然刺客与你无关,而我又听闻沣州兵卒皆忠心于你,想必军中不会有刺客。你将沣州虎符给我罢。”

这轻飘飘一句话,却让辰池以外所有人都楞在当场。

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来要这兵权。

张鹤呆呆抬头,看向辰池。

乔禾目光一寒,在辰池身后,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谁知索玛正巧就转头来看他,正见到这一幕。

于是张鹤便面露难色,道:“这……臣……恐怕……”

辰池扫了他一眼,道:“忠心如你,连个虎符也不肯交?”

张鹤迟疑道:“这……三殿下,我虽心向辰台,但如今……我……这沣州城到底还是姓穆的。”他顿了顿,语气却骤然急迫起来:“若我将虎符交出,您必定引兵往辰欢城,到时穆国派兵来围……我沣州百姓又当如何!”

辰池道:“我自有安排。”

张鹤抬头道:“三殿下……”

泪水爬满他脸上皱纹,显得他又苍老了十分。他直直看着辰池,道:“您……不能弃我沣州百姓于不顾啊!”

辰池道:“我何时说要弃沣州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