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白子卿身边那个副将,你之前见过没有?”
“那人向来跟在白子卿的后面,似乎没什么出色之处。”
“他……好像有点怪怪的。”辰甫安想了很久,才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辰池歪着头想了想,没有说话。
“周语安呢?还活着么?”
“死了。”辰池低声道,“他……很惦记他的父亲。”
辰甫安想了想,叹了口气。
突然辰池眯了眯眼,道:“二哥,索玛没有告诉你什么么?”
辰甫安反问:“他应该告诉我什么?”
辰池笑笑。
“难道你们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们江湖里的仇家,能够骗过白子卿耳目?就算能,他们又为什么不在路上下手,偏偏要在白子卿面前下手?若是惹恼了白子卿,甚至,若争帝在这里,你觉得他们能逃得过燕桥的追查?至少,若我混迹江湖,绝不会这么蠢。”
索玛叹了口气。
“小殿下,你是在说我蠢吗?”
辰池瞥了他一眼:“先前我给你下了迷药,你还不知道。栽在我这么一个足不出宫的女人手里,难道还不蠢吗?”
索玛目瞪口呆。
他原本想着,辰甫安遇刺,燕桥本就该给他们最好的待遇和保护的,捎带着他也能睡个安稳觉。再加上十分信任辰池,当时虽觉得她拿过来的饭菜有些不对,却也还是吃下去了。
……结果竟然栽了?!
辰池见状,笑的格外开心。
“然后,我搜了你的身,果然知道了一些……你们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就连辰甫安都觉得自己仿佛有点头疼了。
索玛继续目瞪口呆。
“二哥,有事情不要瞒着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辰台为重。穆从言向来歪打正着,说他颇有心计,我也不会觉得太过惊世骇俗。”
辰甫安点点头,缩回被子里。
沉默了一会。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道:“三殿下,白将军请你过去。”
辰池怔了怔,应了一声。
原来之前白子卿命人为周语安敛尸下葬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他小心收藏起来的家书。
那些家书字迹工整,但一看就知道,是下乡不识字的粗鄙之人,找了个读书人代写的。
然后,他看到了最后一封信:
不忠的事情,就算给你一座金山也不能做!若是害了人,我的儿啊,爹娘就算穿金戴银也不会觉得心安!
那人于是强定心神,继续向前翻,又看到前一封信,措辞更为激烈:
老子把你送去打仗,是想让你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不是让你两面三刀、欺君忘祖的!你个小野崽子要是真敢做出那样的事,我老周家就当没过你这么个人!
那人顿时慌了阵脚,急急忙忙去报告给白子卿。白子卿得了消息,立刻派人去暗中调查。
如今,终于有了结果。
“所以你是说,是周语安暴露了我们的行踪?”
白子卿看着辰池,点了点头。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为谁?”
“孙破。”
“真的么?”辰池抬头,逼视着白子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