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端回了辰欢城,见过辰池,就直奔自己藏马的地方而去。他三两下蹿上树,扒了扒,一块腐肉“啪”地一声就直直掉下去。
他啧了一声,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不过既然肉已经没了,他也没太感慨,又是三两下跳下树,在地上放了一个自己做的捕兽夹。
他在树上睡了一觉,下去再看,果然就已经有一条蛇被夹住了。
“就决定是你了……”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捏住了蛇的七寸。
“嘿,干什么呢?”
冷不丁一个人声响起。
仇端被吓的全身一颤,幸好反应快,七寸依旧捏的很紧。他回头瞪了那人一眼:“你谁啊?你干什么的?管我干嘛?”
庄云天笑嘻嘻的:“我叫庄云天。你这么干有多久了?”
仇端盯着他看了看:“要你管?”
庄云天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伸手过去调戏那条蛇:“你前几天是不是猎到一匹马?当时我骑着它。”
仇端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你是摔疼了屁股过来找我算账的吗?”
庄云天依旧笑嘻嘻的,勾着仇端的脖子却突然一紧:“你爸爸我可是守了好几天,观察了很久才确定下来的。你害我摔得那么惨,这条蛇不如就归我吃了吧。”
仇端哼了一声,狠狠踩了庄云天一脚。庄云天吃痛,顿时跳了起来。而仇端看准机会,捏着蛇的手微微一动——
“啊啊啊啊啊你竟然放蛇咬我!!!”
仇端烤肉很有一套本事。
外酥里嫩,肉理分明,调料十足,味道正好。若有风,更是香飘十里,闻之垂涎。
但是他自己没得吃。
他可怜兮兮的捏着一张蛇皮,看着庄云天一个人吃的欢畅。
郊外的风还一直不肯停。
他放蛇咬了庄云天之后,庄云天一把将蛇砸晕,和他打了起来。打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仇端一脚踩在了那条蛇的身上。
于是他脚下一滑,就失了手。
于是他就没有肉吃了。不光没有肉吃,还因为打架过程中斗嘴做的约定,要亲手烤肉给这个无赖。
庄云天没理他,自顾自吃的满口流油。
最后才凑过去,满口烤蛇的香味,暗搓搓问道:“我说,你是辰甫安的手下?”
仇端心里一动,应了一声。
“不如跟我混吧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包你每天都能吃上蛇肉啊小伙子!”
仇端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蛇皮勒住了庄云天的脖子:“我早就跟了你们白老大了,就前几天去送信的时候。”
庄云天眼睛瞪得老大:“真的?”
早知道就不欺负的这么狠了。
“假的。”仇端见他信了,便不屑一顾地懒洋洋打个哈欠,用蛇皮在他脖子上系了个死结:“慢慢解着玩吧蠢儿子,大爷我今天先不跟你计较。”
庄云天一张脸都被他勒的涨红,只恨自己刚刚没有将他折腾的更狠一些。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辰甫安收到密报,称吴晓不知什么原因,被穆从言赶出了行宫,落魄潦倒。
他并没有做出回复,只是顿了顿。
他也并不放那耳目离开,只是犹豫着。
不过他犹豫了没有多久,就发出了指令。接着,那人便回去继续行事。
而辰池,虽是风寒初愈,这一天醒的倒也是不晚。她做好了早饭,喊辰甫安时恰好看见他令那名眼线返回的情景。
她并不多问,却反而是辰甫安,转身对她道:
“行宫那边的事情,还是你来处理比较合适。那里的眼线,我也刚刚交代过了,泠州那边的事情过后,就一切听命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