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七章

是风

是火

是海洋

是满天哭泣的星星

是逝去不追回的爱情

方落沉去美国的那天,聂初晓在上课,她知道方落沉要走,显得心神不宁。上英语课老师抽她答问的时候,她差点儿没听清题目;体育课跑步时也被球砸到,老师只得匆匆忙忙把她送到校医室,又打电话给了她的家人。来的人是阿母,家里人人都在工作,爷爷奶奶也刚好挑了日子去旅游。

阿母来时,看着一脸平静的聂初晓。只好说了句:“他走了。”

聂初晓眼中神采全无,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不敢想,“哦。”

又听得阿母手机响起,只见的阿母神色大变,原来是岑豪飙车也出了事。阿母望着聂初晓,满脸着急,想说点什么也不知言语,还好聂初晓在一旁听的挺清。忙搀着她一同朝外走。

等到了医院,岑豪并无大碍,只是开车时太快与一辆车辆相撞,他系了安全带,一时撞晕了头,醒来就好。聂初晓在那里陪着他,阿母忙着给大伯父和大伯母打电话,通知他们这件事。然后又赶回岑家,给表哥收拾换洗的衣物。

聂初晓在那里守着岑豪,男孩子安安静静的睡颜映入她的眼帘,还有往日的桃花眼也阖上,虽是百瞧不厌的脸,此时却看起来极其缺乏安全感。聂初晓握着他的手,突然门被打开,一张笑脸凑了过来。

“罗止,你怎么来了?”聂初晓站起身来,岑豪在睡梦中突然拉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不松开。

罗止比了个“嘘”的手势。

聂初晓明白了过来,罗止抬了椅子和他坐在一起。

罗止和她说话,放低了声音,怕是吵到岑豪。

“我去送了方落沉,和方落沉一起的,还有一位,沈敏。”

聂初晓一时不知道沈敏是谁,罗止指着她表哥,然后说:“你哥的初恋。”她这才想到某个夜晚,岑豪受了情伤的那副样子,实在是记忆深刻。

“和方落沉出国一直是沈敏的心愿,他们两个都是商人世家,在我们高中时都一直被喻为‘金童玉女‘,岑豪这些年确实玩了一些姑娘,不过他把身体和心分的倒是很清楚,一颗心把沈敏拴的死死的。”

“还真是三角虐恋。”聂初晓做出了结论。

罗止浅浅的笑着,看她一眼。

“你哥、方落沉、沈敏、还有我,我们四个从初中就在一个班,关系也很好。如今这样,幸好有两人出了国,不然,你哥和方落沉以后指不定会打起来。”

聂初晓噘嘴,“可方落沉是我的啊。”

罗止唇边笑容似荡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晕染开来。聂初晓看他确实是高兴,而且笑容发自真心,她不自觉的避开了头,看着岑豪。

“嗯,所以,等岑豪醒来你就告诉他,不要怕,他还有机会。”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哥哥居然还有这样一面,难怪他当年性情突变,我一直没找到原因。”聂初晓轻抚岑豪的手,一脸怜惜。

罗止的笑变得有一丝慌乱,不过聂初晓没有察觉,“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事,深藏内心,埋葬于记忆深处。”

聂初晓觉得两人的话题太过于深入。而睡床上的岑豪眉间轻蹙,甚是不安。病房外面也依稀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聂初晓望向门外,推门来人竟是大伯母,聂初晓有点感叹自家大伯母对岑豪的影响简直是太过于深远,连未醒的岑豪都能和她有感应。

“阿豪没事吧,晓晓。”大伯母虽然着急,可还是自持镇定,话语里语调让人温暖舒适,可她身上那个衣服,还是她上班的医院的医生服。

聂初晓忙答:“他没事,只是还在昏迷,快醒了。”

罗止和聂初晓为她腾出位置,聂初晓的大伯母悬着的心放下来,她赶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岑豪的脸,聂初晓在一旁,她大伯母微乱的呼吸她都还感觉得到。聂初晓和罗止相视,然后留下这两人出了病房。

不过他们没想到门口倒是围了一大帮医生,年龄不等,有好些还是上了年纪。

其中他们见有人出来,聂初晓在关门时这一帮人还伸着脑袋往里面瞅,“请问许子龄医生为何而来?”问话的人显得文绉绉,聂初晓思考了半天才发觉她大伯母的名字是许子龄。

“莫非又是有了什么新的案例?”又一人发问。

想来聂初晓的大伯母常来这家医院做研讨,而她大伯母医术的确精湛甚好。因而这家医院的医生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罗止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里面的人是她儿子,所谓关心则乱。各位不要紧张。”他的话谦恭有度,听者也甚是满意。聂初晓叹气,没说话。

于是医生们散的散,走的走,病房外此时终于空下来,没了人,罗止被一个电话催走,聂初晓也没有留他的意味。分开时,罗止叮嘱她,若是岑豪醒来,记得通知一下。

聂初晓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兀自发了会儿呆,想了一

会儿又拿出手机开始给方落沉发邮件,聂初晓向方落沉要到了几乎所有可以联系他的方式,可方落沉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让她发邮件。她不解,可还是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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