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四章

只要专心的守着一个人,不求付出,不问回报。那一个人迟早会看到,迟早会晓得。

那个时候啊,不知是欢乐多一点,还是悲伤多一点。方落沉在彼时已成为了她不能开口的全部,她忙着升学,准备参加各种考试,每天做大量的试卷,和班上的同学照旧关系不怎么好。家里人没有过问她也不想说,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可心中想着方落沉,她却觉得内心里是那般美好安宁,仿佛他一个人已经在她的心中小小驻扎了一片天地。

秋季的九月,金色烂漫,聂初晓漫步在空旷的校园里,放学时间早过了,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偶尔三三两两冒出一群来。她今天值日,一个人做到很晚才走出来,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传来,太阳的光芒很微弱,变得温柔起来,一些调皮地打在聂初晓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聂初晓时而躲在树叶的阴影里,时而看着呈现在光下自己的影子。最后聂初晓想起家里阿母做的桂花糕,实在惦记的不行。她加快了脚步,却在拐弯处看到一个身影,不,是一双。

这一双身影朝着她走过来,她在日光下看着阴影,有点无所遁形的感觉,附近的确没什么可以躲得地方。

这两人一个高大英俊,是她多日不见的方落沉,而另一个美丽精致,聂初晓并不认识站在他身旁的那位。

只是他们两人一起聊天,女孩子时时带着浅笑,内心是真的欢喜,而方落沉在一旁虽少有言语,可是聂初晓却看出他的轻松自在,是她在他身旁时不曾见过的那般神色,两人朝她走了过来,她却站在那里动弹不得,身子也像是被定住。

聂初晓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看着几乎快和自己面对面的两人,大方自然的打起招呼,“方落沉。”她闪了闪笑意,“怎么,不介绍一下身旁那位么?”

方落沉没想到在这时见到她,今天他来主要是奉他母亲的旨意,带着将要转到他曾经的母校的孟子皿参观校园。而在看到聂初晓一脸不在乎、却实在别扭的不行的表情时说:“这位是孟子皿。”又转了转身,指着聂初晓介绍道:“这位是聂初晓,你转校过来恰好与她同级。”

聂初晓没看孟子皿,她本意就不在她身上,不过是因为方落沉在她身边,她有一点小小的不高兴。她定定地看着方落沉,她已有许久没看到他,只觉得眼神若是不停留在他身上久一点,实在是不划算。

孟子皿打小就没受过这种待遇,她本身就美丽高傲,是人群里的焦点。而如今,被同龄女孩子忽视,而那女孩子,看着方落沉如狼似虎。她仗着自己是方落沉的青梅,嘴边就是一抹嘲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不知聂初晓聂小姐是哪家企业千金还是某高干子女?”

聂初晓被她说的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本想忍一忍,就此翻过,彰显自己的好脾气。可是,她看了看方落沉,决心不该在他面前埋没自己,于是,很是谦虚的说道:“都不是,孟小姐太客气了。只是‘城西双孟’我想谁都知道,看来孟小姐确实名副其实,既是企业千金又是高干子女。”其实,聂初晓呛得这个声若不是放在这里,还是非常符合实际情况的。

‘城西双孟’是指一方孟子皿的父亲是t城有名的高干,身居要职,t城政府的一把手;而她的母亲,因其父亲继承了家族企业,所以身世显赫。

孟子皿没想到她居然反击,一时也找不出话来,方落沉就此接过了话头,“看来你们很有话聊,”孟子皿顿时笑颜如花,“只是很投缘,落沉哥哥,这里哪里有卖水的超市,感觉很渴。”

聂初晓被孟子皿的“哥哥”两个字吓了一吓,心里非常不舒服。

方落沉一向没什么表情,又安之若素,“圣英一向以花月饮品里的月亮船有名,”聂初晓听到这儿,都快哭了,她上次邀请他他都没去。“你第一次来,我带你。”

上次分明也是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