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办法?”完颜语凰追问。自然,她有看戏心态,让个风流公子吃瘪,对个四十三岁的姑娘柔情蜜意,那场面必定好笑。
自在牛家村偶遇,欧阳克便伴她左右,虽不强迫于她,亦不曾无礼,但却让她心里不自在。她喜欢掌控一切,不爱被动。
故而,她对欧阳克略有不满,得见对方即将倒霉,心中颇是幸灾乐祸。
“风流公子最怕的东西……非要我明说么?”封江月略有尴尬,低语:“等我兄长回来,请他制一味药,让欧阳克不举……以此做要挟。”
完颜语凰脸色诡异,瞅了她半天,憋着笑道:“虽然法子损了点,但确有奇效。”她虽如此说,但却跃跃欲试,显是准备看好戏。
“哥哥两天后才来。”封江月笑道:“咱们先按兵不动,让欧阳克逍遥两日,到时再实施计划。”
日子过得轻快,如沙漠中的风尘一去不返。封江月仔细揣摩,与完颜语凰商讨数次,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以免教人拿捏住把柄。
搅乱天下局势,封江月担忧之余不免兴奋。她虽未有争权之心,但一想凭自身之力,能逆天改命,心中便有股说不出的情绪滋生。
就如同,以蚍蜉之力,撼天动地。
“哥哥,药效何时发作?”封江月轻声问,表情不大自然。虽说这是兄长,但仍让她窘迫。当时,风伏兮听了她的请求后,第一次失态。
“即刻发作,他如今应有所觉。”风伏兮瞧了眼天色,又道:“这药虽无后症,但有异状,诸如身体发热、气血沸腾等。”
封江月心领神会,脸色有点怪,朝后挥了挥手。
两名女子端盘进去,步步摇曳,自有一股风韵。这是民间舞女,配合她演一场戏,事后给予其报酬。
趁房门推开之际,封江月凝目望去,见欧阳克眉头紧蹙。他盘坐在地,正在运功,竭力对抗身上异状。
见二女进门,欧阳克双目一亮,正欲有所动作时,目光一瞥,瞧见门外的封江月兄妹,诧异问道:“怎么了?”
“找你聊天。”封江月笑眯眯,说罢,与风伏兮联袂入屋,又道:“请你赏一支舞。过来坐啊。”
欧阳克想罢,一边压制身上热潮,一边起身走来,笑道:“直接说吧,寻我何事?”
“旧事,再请你一次。”封江月笑吟吟道:“那姑娘虽四十有三,但风韵犹存。她性子泼辣了点,你身经百战,必定应付得过来。”
欧阳克沉吟不答,心中如火烧一般,瞅了眼两名舞女,便想打发走封江月兄妹,寻机消消心头火。
两名女子明眸皓齿,浅笑吟吟,轻放好水果盘,朝后退了两步,摆好舞姿,右足尖一点,双手自左往右划了个半圈,起舞步娉婷。
欧阳克坐立不安,暗暗叫苦。若是以往,他岂会受诱惑?但今日不知何故,他总难以冷静,探脉搏,又一切正常,没有中毒迹象。
两女越舞越急,越舞越媚。啪的一声,欧阳克捏碎手中茶杯,满头大汗,气息不稳,咬牙道:“二位慢走,不送!”
封江月微微一笑,也不强留下,轻语:“你好生休息,告辞。”
那二女闻之,亦停下舞步,施施然行了个礼,垂首躬身退出门外,却听一声:“站住!”原是欧阳克在大喊。
封江月回身笑道:“怎么,改变主意啦?一句话,应不应我所求?”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欧阳克咬牙切齿。若说现在还不明白,那他便是枉活了这三十几年。
“你已有所觉,又何必要我明说?”封江月笑容可掬,双眼亮晶晶的,如偷着腥的小狐狸。
“你!”欧阳克直咬牙,瞥了眼风伏兮,心中有所顾忌,终不敢乱动。吃了暗亏,他唯有忍下,翻身寻找解毒圣药。
解毒圣药入口即化,他闭目调息,尝试几番,却觉身上热潮更猛,这圣药显是无功效。
若是以往,他还可寻个女子解毒,但偏偏……身上有难言之隐。
“到底应不应?”封江月浅笑吟吟。
欧阳克瞪着双眼,终是无奈笑道:“解药给我,我答应你。”他复又笑道:“你将来可千万别落入我手中!”
“成交。加油,我看好你哦。”封江月笑逐颜开,自动忽略他的威胁。
风伏兮奉上解药,微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据探子回报,那姑娘如今正在街上。”
司天监本在开封,但因潼关军事紧张,金帝特派其前来,相助守军观测天气,以提高战斗胜率。作为其唯一姊姊,自会随之入潼关。
“好。凭我之才,不日便能降服她。”欧阳克点头。择日不如撞日,他正有此意,早办完此事早点脱身。
封江月欢呼道:“正好我闲来无事,便随你前往,好好瞻仰你的风姿。”
欧阳克斜睨过来,瞪她一眼,心中万分后悔,早知如此,便不该来金国。只希望经此一役,他对美人依旧能有热忱之心。
潼关之上,兵甲无数,在其城内,却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