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照丝毫没有回头去看,只是专注而固执的拽着绳子。
“顾时照。”温宛后退了半步,一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羽绒衣的边角,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将绳索来回的在手心缠绕了三圈,才转过身来。
杨鸿儒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长款风衣,加之他本身就很白,此刻更显得气质特立独行了。
他一手来回把玩着匕首,停在离温宛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出,地上是一串脚印,那是刚刚……李子琪踩过的地方。
“杨鸿儒……你、你怎么了?”温宛还有些在状况外。
“温总,顾总。呵……”杨鸿儒笑了,总是腼腆至极的脸上,此刻竟然全是邪笑。
“李子琪呢?”他装作刚来的样子,四处看了两眼,然后盯着地上的脚印蜿蜒而至坑边,一脸吃惊的说道:“不会是掉天坑里了吧?”
“你……是你把小雅骗到这里来的!”温宛这才理顺一切思路,大喊出声来。
杨鸿儒停止把玩匕首,扬起刀锋,直指温宛的额头,说道:“也不算太笨嘛……”
顾时照探手,把温宛牢牢的护在身后,让刀锋对着的不再是温宛。
“你到底是谁?”他冷声质问。
“呵……”杨鸿儒瞥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刀锋一顿,神色阴鸷:“沈砚秋,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是你绑架了她!”
顾时照激动起来,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隐情,他必须全部套出来,顺势……斩草除根。
“呵……我绑架她?没错,是我。”
温宛惊呆了,杨鸿儒不过二十三四岁,平时总爱羞红脸,特别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做过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秋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哈哈哈……沈清越的女儿也配叫孩子?”
他念到沈清越两个字的时候,嘴里像是含了毒,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这个已故之人的祖坟刨出来。
顾时照的左手有些隐隐作痛,缠绕的绳索越来越紧,阻挠了血液正常流通,但他仍旧不急不缓的问道:“沈清越?三叔得罪过你?”
以沈清越的年纪,根本不可能和杨鸿儒有交集,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父辈了!
果然,杨鸿儒将刀锋在手心颠了颠,食指为扣,开始试它的锋利程度,眉眼之间,也全然被仇恨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