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病终于好了。果然连续日更太过消耗体力了。我希望能保持隔一天更一章的速度,这样能节约体力,也能不断更。还有就是,2个礼拜不码字,笔头发涩啊,这短短的一章修改了好多次,凑合看吧。唉。
什么是海?是水?还是那之下的土地?一样是地面,只因为浸入海水里,就不再是陆地,而成为了海洋的一部分?那海浪又是怎么回事?反复的从远方靠近,然后又拂袖而去,被它来回吞吐的海岸线,到底算是陆地,还是海洋?
就算抛开海底不谈,那海水呢?一滴海水肯定不能算是海洋,沙滩上坑洼的凹地里积了些水,当然也不能说是海洋。那到底多少滴的水才能叫海洋?如果真有这么个界限,那比这界限恰好少了一滴,是不是就瞬间从海洋变成不是海洋了呢?
没人知道答案。我们还太年轻,而比我们古老的多的海,对我们来说,永远是个谜。
一架银灰色的直升机盘旋在临时被救援队征用的wax orchards私人机场上空。夕阳的余晖打在机身前方的玻璃上,反射出一种异样的黄。仿佛光线本身就带着污染力,将透明的窗户腐蚀成一块块锈迹斑斑的旧铁片。
“飞机支撑不了那么多个小时的连续飞行,而且眼见天就要黑了,我的这架不适合夜航,能见度低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开展有效的搜救。搜救中心刚才电讯我,要我赶快降落,他们会另派直升机和救护人员在夜间继续搜索海面。所以……我建议咱们马上下飞机,好好吃顿饭,回去睡个好觉,明天再继续。”
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中,飞行员用近乎咆哮的音量朝身后喊着。
没有人回应他。或许是持有不同意见,或许是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机舱里静寂的吓人。
bailey放下手里的纱布,抬起眼向四周看了看。enny手肘拄着下巴斜靠在舱壁上,金色的长发遮挡住了她半边白皙的脸蛋,不知是睡是醒。ark仰面朝天摊倒在地板上,大概这个腼腆羞涩的男孩累过了头。此刻,他像头猪一样睡得死死的,公然发出一连串古怪又难听的呼噜声。
barley心底升起一阵烦闷,为了强忍住伸脚将ark踢醒的冲动,她把头偏向了机舱的另一面。
那里,burke全神贯注的盯着窗外。48个小时的无眠让他原本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带上了层极暗极深的血红色。但似乎他一秒钟也不舍得休息,尽管直升机已经开始向草坪下降,他锐利的视线仍旧一寸一寸扫描着广阔的海面。
“burke。你听到飞行员的话了,我们必须结束今天搜救,明天再继续。”barley叹了口气,尽量放柔了声音提醒。
她的话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浪花。burke的身体依旧仿佛铅浇注的雕像,死死朝向海面,一动也不动。
就这么等了两秒,barley无奈地再次叹了口气。她理解没有找到l她们,burke有多么失望,多么焦急。可是,即便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不代表就一定能有结果。何况他不是铁打的,再这样硬撑下去,人没搜救到,他自己倒要先累垮了。
“burke。你回头看看,enny和ark已经不行了。你和我也需要休息。搜救中心夜间会派其他人继续,我们一定能找到……burke,你是个外科医生,你该明白手术越是进行到这种危急时刻,越是不能心急,我们要有耐心。”
她的话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barley张了张口,想继续劝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失重的感觉猛地袭上她的心头,她知道飞行员到底执行了搜救中心的命令,开始将直升机向地面降落。
她颇为不安地望了下身边的男子。夕阳的余光隔着玻璃射进来,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只剩一个疏离泛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