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sta倏地调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观察室。
那里面,正中央,一个皮肤黝黑,面容英挺的男人,正表情冷淡的望着手术台。深邃的眸子,无波无澜,无喜无悲,淡漠中自有摄人心魄的魔力,一个不留意,魂儿便被他荡悠的老高。
crista紧紧咬住嘴唇,感觉心像被一把极锐利极锐利的手术刀划过,开始并不怎么疼痛,却眼见着伤口张开,露出鲜嫩的皮肉和汩汩的血。
一个瞬间,她觉得在那双黑色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这不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的目光里发现自己,可他眼里的她,却让她无法移动。她想回头,她明知道他注视的不是自己。但身体仿佛自有主张,僵硬的岩石般死不肯挪动分毫。
我一定是疯了,我马上就要疯了。剧烈的晕眩让crista连站稳都有困难。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不能留在他的视线里,我要走,我一定、必须、绝对、马上就要从这里逃走……
crista强迫自己迈动脚步,朝门的方向蹭去。
“dr l,你要做什么?你想离开?”察觉到了女孩的异常,derek严肃的质问。这是他的手术台,没有医生能在不得到他的准许的情况下轻易退场。
“我……”女孩张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或者随便编个理由。
但她没有得到机会。
检测仪器的“嘀嘀”声突然疯了般的响起,麻醉师咆哮着大吼。
“病人的血压下降了,他的心跳已经到110了,他要不行了!”
一时没人再去注意角落里欲走欲留的小实习医。大家都开始跟着derek匆忙的对病人进行各种急救。
“他的心电图出现了好几次st段抬高了。他怕是急性心肌梗塞了!”麻醉师急得满头大汗。
“dan it,给他注射溶栓济。”derek边让护士擦着额头的汗水,边飞快地下达命令。
“可病人是颅内肿瘤,属于溶栓的禁忌症范围!”redith站在一旁提醒。
“这个时候心脏更重要,而且有我看着,如果脑出血还来得及救。”derek冷静的解释完,又再一次重申了他的命令。“注射溶栓剂。”
药物很快被注射进了病人体内。麻醉师焦急地盯着检测仪器。但十几分钟过去了,病人的血压却越来越低,连心电图仪也渐渐只剩若有似无的微弱起伏。
“该死的,没有效果。冠脉的堵塞没有被清除!” 他暴躁的怒吼。“这真是手术台上的最大噩梦!chief,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derek的脸也急得煞白,但他知道还远不到失去冷静的时候,只有镇定的情绪才能帮他作出最适合的判断。
“作为麻醉师,你能做的就这些了。”derek努力用平缓的语调陈述。“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去死。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赶快叫人把彩超和造影剂都带来,我们必须找到栓赛的位置,多为这家伙正确些时间。”
然后,derek看了一眼依旧矗立在门前,忘了离去的lenard。
“马上找dr burke来,我需要他的帮忙。”
“不用找了,我已经准备好上手术台了。”低哑淡然的声音在lenard背后响起,一个高大消瘦的身影闪过呆若木鸡的实习医,大步迈向手术台。
“太好了,非常感谢你的及时相助。”derek盯着来人的被口罩遮掉了大半张的黑色面孔,焦急地表达着谢意。“我的病人很可能出现了心肌梗塞。”
“我在上面看的很清楚。”burke镇定地点了点头,“大面积心肌梗死。而且注射了溶栓济还不起作用。血压又掉的这么快。derek,我们恐怕要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