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河坐在他身侧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手上捏着徐遥已经长长的一缕青丝把玩:“阿遥这样也挺好看的。”

徐遥道:“白鹤山是我烧的,归渠仙人也是我杀的。”

方清河笑了一声:“阿遥你还是穿红色好看,我已经叫人备着了,明天你一件件试。”

徐遥叹了口气扭头看向他:“明日过后所有人都知道徐遥回来了,方清河,你保不住我的。”

雨势渐大,疾驰的雨声打在屋檐上,溅起的雨滴尽数被隔绝在外,夜晚和大雨将寒意深度诠释。

徐遥一动不动的盯着方清河,屋内烛火通明,映照出后者面无表情的脸,显然方清河又在闹脾气了。

“你不愿说就算了,早点休息吧。”徐遥没有为难他,站起身往屋内卧室去,方清河伸手拉住他,强硬的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

“我可以。”方清河淡声道。

徐遥稍稍一愣:“什么?”

方清河坐在地板上,如获珍宝般轻吻着他的手指,然后仰着头看他:“我说,我可以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神色认真,眸中眷恋情深一如既往,徐遥心脏又一次开始隐隐作痛,酸涩无比。

“没人欺负我,方清河,你是傻子吗?分明是我一直在欺负你。”徐遥咬了咬嘴唇,眼眶忍不住泛红。

方清河起身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待徐遥喘不上气时松开他:“阿遥,你是我的,我允许你这样做,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别人不行。”

他嗓音微哑,脸颊亲昵的蹭着徐遥的脖子,徐遥摇头:“仙界不会放过我的,像三百年前一样,我是天煞孤星,这就是我的命。”

方清河舔着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斑驳痕迹,如愿听到徐遥急促的喘息声,他笑骂了一句:“去他的鸟命。”

屋外大雨滂沱,徐遥靠着身后的圆柱伸手抵住方清河,腰间被肆意摩挲,他红着脸:“外面会看到的。”

方清河埋在他胸口闷声道:“这么大雨,不会有人的,阿遥,好阿遥……”

万般声音皆被大雨覆盖,屋内温度逐渐升高,徐遥仰着头颤抖,泪水自眼角滑落。

他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只知道大雨终有停歇之时,属于他的那缕晨光总有一日会照射在他的身上。

第二日雨过天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徐遥换上方清河给他准备的一袭朱红色锦衣,袖口缝了白色的梨花样式。

红色发带将发丝高高束起,衬得徐遥身形修长,唇红齿白。

方清河看得眼睛都移不开,徐遥重生后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故意避开自己喜爱的红色衣衫穿的朴素无华。

眼下反正被发现了,倒不如活的潇洒一些。

方清河贴上去抱着人又是一顿亲近,徐遥推开他往屋外走:“别靠过来,你热死了。”

踏出门槛他看见一位老熟人,春泥正低着头规规矩矩守着,良久不见徐遥有动作,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去。

却不想徐遥正低着头看她,两张脸离得极近,春泥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惹得徐遥哈哈大笑。

方清河上前拉住他:“春泥胆子小,你别吓到她了。”

徐遥抬手揉了揉春泥的脑袋:“你的声音很好听,唱的自然不差,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舞台上。”

说罢两人离去,春泥摸着自己的脑袋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眸子泛起涟漪。

方家依旧冷清,连巡逻的侍卫都没几个,丫鬟仆从少得可怜。

徐遥坐在大厅吃早饭,他嘴里嚼着包子四处张望,身旁方清河撑着下巴看他吃,心里美滋滋的。

“方家怎么这样了?穷的请不起人了吗?”徐遥还是问了出来,方清河道:“上次仙力失控误伤了许多人,我给了他们一笔银子把人都放走了。”

徐遥嘴里的包子顿时没了味道,他悻悻地道歉:“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