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热的。
何屏秋她们跟了过来,她短暂在别墅停留了两秒视线,随后注意力迅速离开。
高跟鞋踩到瓷砖上哒哒哒的声响,她一推开门,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孩,现在蔫蔫躺在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登时看得她心疼不已。
再次跟岑厌确认了一遍,少年没什么大问题,她这才安下心来。
“怎么会这样呢。”
何屏秋心疼的喃喃自语:“怎么突然就染上流感了。”
连栖抖了下眼睫,他从混沌中挣扎出一些意识来,辨认出面前人的模样。
“……妈妈。”他轻声喊了喊。
“€€,妈妈在这呢宝宝。”
何屏秋连忙应声,连栖蔫蔫睁开眼,扶着坐了起来。捧着水杯喝了几口温水,他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突然就倒下了。
明明下午还在雪地里打雪仗打滚,玩的不亦乐乎。
换季的流感有时就是这么不讲理,连栖又喝了口药,他也没嫌苦,咕咚咽下去。
嚼了块软糖,舌尖的葡萄清甜盖住了药草味。
休息了一会,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连栖今晚肯定是回不去连家,只能在山庄里过夜,何屏秋陪着他看了会儿电影,直到时间不早了这才打算离开。
柔软的手心覆盖上额头,感受到温度缓缓降了下来。
何屏秋松了口气:“还好烧差不多退了,不算特别严重。”
连栖点点头。
他确实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宝宝,今晚上早一点睡觉。”何屏秋揉了揉少年的黑发,浅浅一笑:“妈妈先回家,明天来这边接你。”
目睹着何屏秋离开,连栖这时才意识到,他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岑厌的身影。
手上的点滴已经输完,手背上贴着医用创可贴。
他身子有些虚浮,一脚踩到地上险些摔回床上去,连栖撑着脚步往门外走。
“……岑厌?”
山庄很大,何屏秋她们离开了,就更显得没什么人气。
连栖有些害怕,他找寻着岑厌的身影,明明知道对方不会一个人把他丢在这里,但少年还是踉跄着,一扇一扇推开门去找。
直到走到尽头,山庄二楼尽头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浅色眼眸映出一抹光。
走廊上微弱的廊灯暖洋洋的,映着窗外雪花簌簌飘落。
连栖被这幅漂亮的雪景吸引,往前走了两步,指尖轻轻触到玻璃,那抹雪似要落到他指尖。
只是€€€€
他一低头,就看到那簌簌雪花中,院子里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
而他的面前,是一个已经堆好的雪人。
连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