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屏秋显然松了口气,但很快名为心疼的情绪又席卷而来,明明受尽苦楚的是幼子,现在还这样的乖。
她看向连栖漂亮精致的脸蛋,和她如出一辙的眉眼。
何屏秋鼻子一酸,但很快控制住。
“……”
连栖什么都没说,只突然抬手抱住了她。
何屏秋愣怔地睁大眼。
学着安慰人的姿势,连栖柔软的黑发擦过她的脸颊,能感觉到少年的手紧紧揽住她的背。
连栖垂着眼睫,他贴在母亲耳边说:“不要难过。”
他松开手,眸亮亮的。
“喜欢。”
连栖补充一句:“喜欢家。”
何屏秋破涕为笑。
连栖休息的很早,要为了明天打起些精神,加上跟着树叶东跑西跑,也累得不轻。
他倒在床上,小腿肚随意晃了两下,白生生的。
简单洗过澡,连栖拒绝了还想蹭蹭的树叶,树叶委屈嗷了两声,自己绕了一圈跑下楼了。
他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纱布早就拆了,但结痂后有些发痒。
连栖强忍住抓挠的冲动,他跳下床跑到了卫生间。
锁骨上的蝴蝶淡了些,连栖摩挲了下,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全消。突然连栖指尖一顿,有几处格外明显的殷红,就这样星星点点落在蝴蝶身侧。
“……”
什么啊。
连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躲避似的颤了颤眼睫。
他清楚这是什么。
是在狭窄的空间里,他给岑厌做了标记,作为回馈,他只好仰起头任由对方的吻落下。
收紧衣衫,连栖吐出口热气。
笃笃€€€€
门被敲响了。
小跑着拉开门,是逆着光站立的高大身影,连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携着他的腰挤了进来。
“岑厌。”连栖惊呼一声。
因为对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蛮不讲理掐紧他,脚不沾地退了好几步。
连栖生出些情绪来,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这样冒失又急切的举动,本就不像岑厌的作风,连栖眼眸湿漉漉,直到小腿肚紧贴到床边,凹下一个印子,岑厌才大发慈悲松开手,让少年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连栖有些可怜地发问:“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