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栖点头。
他一个人会害怕。
连母担忧看着,但最后还是扯着连渝出了屋子。
连栖感觉到手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他眨眨眼,很快眼前覆盖一片黑暗。
是岑厌捂住了他的眼睛。
手腕有什么冰凉落下,连栖察觉到是那条手链。
“别怕,我在。”
熟悉的语气让连栖楞了楞,他拼命眨着眼,睫毛划过男人的手心,接着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覆到了唇上。
连栖身子僵住了。
木质香萦绕鼻尖,他感觉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他的侧脸。
接着是温柔的吻缓缓落下。
沿着侧脸一直到耳垂,好像在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他的气息一路蔓延,像要在每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印记,连栖感觉男人呼吸陡然粗重。
他的动作停下来了。
连栖很喜欢这般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察觉到温度离开,他有些急切地,伸手想去抓人。
可是却捞了一手空。
那只手牢牢压在他的眼上,他什么都看不到。
自然他也看不到岑厌此时额头青筋暴起,立于原地似在同什么争斗。
有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骤然明亮,连栖急切抓住一旁人的手腕。
岑厌正在低头看他。
失去疤痕的岑厌是极其俊美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似深潭。从前因为疤痕他总是压着眉低着眼,看人的时候总带着打量和凶狠。
连栖最害怕他这幅模样,可如今岑厌再次压下了眉头,垂着眸看他。
好半晌,连栖突然抬起手。
他指尖轻轻摸到岑厌的眉心,随后一点点挪动,沿着痕迹。
似要一点点帮他抚平。
岑厌几乎在瞬间反握住他的手腕。
随后轻轻抬起他的胳膊,就这样贴到自己的脸上。
“你这样很凶。”
连栖小声开口。
岑厌掀起眼皮,愣住了。
“不要这样。”连栖只是一遍遍以自己的方法重复:“别皱眉。”
“很丑吗?”
岑厌嗓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