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这风声应该吹不到何泽寝宫,架不住女主自己作死,她仗着肚子里有货居然悄悄的让人给何泽递纸条。
不怪她这么不知轻重,她以为伯明翰愿意留着何泽一条命无非就是为了何泽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自己也有了孩子,又有了名正言顺的丞相府嫡女身份,在她看来伯明翰是一定会选自己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伯明翰把自己接进宫之后却一直不来见自己,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想作妖的心。
纸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任妙妙说她和伯明翰已经恩爱上了,而且怀上了伯明翰的孩子,让何泽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还羞辱他作为一个男子一个帝王整天净干勾/搭人的事,也不知羞。
何泽知道任妙妙不是真的蠢,她怕亲自动手除了自己,伯明翰不会轻易饶了她,所以就从自己这入手,想让自己了断了自己。
若是原主的性格,搞不好还真会被她羞辱的着了她的道。
何泽当然不会如了她的意,只是在当天晚上突然腹痛不止了而已,他特意让系统给自己的面色调的惨白。
伯明翰一踏入何泽的寝宫,一股淡淡的药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猛地一紧。
只见何泽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旁的宫女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看见何泽这副样子,伯明翰的眉不由皱了起来:“他怎么了。”
小丫头被何泽贴了听话贴,早就是何泽的人了,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将军的话,皇上晚上服用安胎药的时候,不知哪里冒出来一张字条,皇上看了纸条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再晚点就开始腹痛不止,还出血了,太医说是心情郁结,好在及时救治,现已无大碍,只是……”
伯明翰不耐烦道:“只是什么,快说!”
小丫头吓的直接跪了下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太医说皇上的身子本就不适合保下这一胎,实在不能再动胎气了。”
何泽现在正在假装昏睡,伯明翰挥挥手示意宫女退下,伯明翰轻轻上前看着何泽那睡梦中拧起的眉毛,心里一阵心疼。
他的心里居然希望何泽就这样流掉两个孩子,他害怕这两个孩子诞生的代价是何泽的命,如果这样他宁可不要这两个孩子。
伯明翰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管任妙妙的目的是什么,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本来还想留她蹦哒几天,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仁慈了。
很快伯明翰派去调查任妙妙的人查到了任妙妙的真实身份,伯明翰冷冷一笑:“前朝长公主?难不成想利用我手里的兵权复国?有点意思,先把她关起来,别让她死了,肚子里孽种直接堕了。”
当宫里的太医都是死的吗,她任妙妙可以买通一个两个太医,自然不可能都买通了,两个多月的脉怎么可能把成一个多月的。
自从这天过后何泽就整天假装肚子疼,有事没事就传太医,太医每天在他的寝宫和太医院之间来回跑,都恨不得直接住在何泽旁边了。
总之何泽现在就是要给伯明翰营造一种自己现在一点刺激都不能受的感觉。
何泽不知道赵安能不能查出什么,他明白不能把希望都压在赵安身上,他开始尽可能的埋伏笔。
他被囚禁在皇宫的这段时间,他外公家,也就是国公府不止一次派人想要了解情况,何泽一连病了这么多日,自然引起不少朝臣的怀疑,更何况伯府被天家灭门的事人尽皆知。
可就算伯明翰不满,也应该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皇帝虽说办事狠了点,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伯明翰代为掌权,明眼人都知道何泽是被软禁了起来。
只是伯明翰手握重兵,又一直没有称帝的打算,鲜少有大臣敢和伯明翰直面对上。
不过到底有一些忠贞之臣时刻惦记着皇帝的安全,一直在想办法营救何泽。
这些忠贞之臣自然都被何泽想办法利用了起来,他先是将最重要的虎符交给了自己的外祖父,最重要的东西自然要交给最信任的人。
外公只有何泽母亲这一个孩子,何泽的外公是宇国的开朝元勋,这天下可以说三分之一是先帝打的,三分之一是何泽外公打的,三分之一是伯明翰打的,因为何泽外公没有儿子,所以先帝对他格外信任,还是先帝亲封的国公。
何泽让外公巴彦将虎符藏起来,等将来自己杀害伯府的罪名洗白后,再将虎符交给伯明翰,并替自己说一番好话。
其他几位联系到何泽的忠臣,何泽各种给了他们一张字条,无非就是些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如果自己有了意外,让他们全力辅佐伯明翰,不要为自己报仇,国家稳定最要紧。
国公府一早就派人告诉了何泽冯氏在狱中病逝的消息,提醒他要注意安全和提防伯明翰
何泽将信封稍作修改,有一些话表达了外公的不满,何泽担心伯明翰小心眼。
接着何泽就开始筹划早产了,伯明翰又不在,他总不能表演给空气看吧,于是他就干脆让人去请伯明翰来。
伯明翰收到何泽派人喊自己的消息还有些意外,毕竟现在两人水火不容,不过眼下何泽情况特殊,他也顾不得处理手上的事情就赶到了何泽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