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洞内是否有乾坤,现在首先要确认斯科特的想法,凌婉婉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小船距离瀑布的位置已经非常至近了,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
“斯科特,瀑布后面有一个洞口,怎么办!”凌婉婉大喊道,看着斯科特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好似他只要说一声,即使那洞里有刀山火海都会进一样,那种从心底里的信任,让旁观的亚穆黯然的闭上了眼睛。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
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小姑娘,就在他一个转身的时候,与他从此错过,也许她并非不曾心动,也许他们之间并非没有可能,只是有缘无份罢了。
现在想想,若是当初他在离开精灵族之前,就将隐藏在心底的爱恋说出,若是当初他在离开精灵族之前,就早早与她定下伴侣契约,此时会不会就是另一番景象?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如果,若是。
错过了,终是错过了。
斯科特低头沉思了一下,不多时,他转头看向亚穆,那种沉着各种情绪的目光,让他莫名的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你想干什么?”
“我很不想对你做什么,可是不做什么,你的下场或许就如那段摔落的木头。”斯科特道,又用眼角瞅了一眼从河流上方往下快速流去的树木,听着那轰鸣的水声,脑海中就可以幻想出,若是从这里掉落会出现一幅怎么样的画面。
亚穆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显然也想到了,瞬间沉默了。
凌婉婉见两人突然沉默,心底却一片平静,她现在没有系统的支持,没有了地图的显示,可以说是对这里一无所知,系统的突然消失,一开始的时候,确实让她感觉到一种无力之感。
可是……
她深深的凝视着男人挺拔的身影,眼眸中的爱恋似要渗出来似的,声音也如甜蜜的浇了糖一般,“老公,你已经有决定了么?”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这个男人始终会陪着她前行,而她只要看着他的背影,她就绝不会迷茫!
斯科特被那一声呼唤,叫的浑身一酥,忍不住勾起唇角,感觉到亚穆忽然僵硬的动作,他眯了眯眼睛,隐藏了眼底的笑意。
之前凌婉婉一直顾忌着亚穆的感受,所以只要有他在的场面,她从来不会这么称呼他,此时却突然主动打破了这个禁止话语,说不得,这个小女人被什么触动了。
不过不管被什么触动,他对于这个举动是满意的。
他本来就是她的命定伴侣,两个人之间该不该做的都做了,再加上,两人上辈子本就是夫妻,所以在他的心里,两个人早就名正言顺了。
既然名正言顺了,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搞得跟地下情似的!
斯科特高兴了,他的动作也就更迅速了,他对着凌婉婉打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好像心意相通似的,眼底同时浮现了解的含义,这让一旁看见的亚穆,浑身的低气更加低了,凌婉婉甚至看见了他头顶的黑云一片。
抽了抽嘴角,凌婉婉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又知道,若是她真的笑出声,只怕亚穆会忍不住爆发也说不定。
当然,这个爆发指精神上的爆发,毕竟,亚穆也是一个知道事情孰轻孰重的男人。
凌婉婉将白虎悬停在洞口之前,然后顺了顺它的背脊,接着,她身形一闪出现在洞口里面,抬起眼睛望着白虎,口型微动,下一刻,只见白虎似孩子一样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拒绝的色彩。
“快去!”再一次被催促之后,白虎才低吼了一声,白色的影子片刻间消失在她的眼前。
凌婉婉站在原地四面观察了一下,眼底之中浮现一扇红色的木质大门,不待她细看,只听见水花哗哗的声音,接着白虎驮着亚穆冲了进来,下一刻,她感觉腰间一紧,身后传来男人暖暖的温度,有温热的呼吸触及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凌婉婉依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蹭了蹭,满足的深深叹息了一声,或许是由于所谓的肌肤饥渴症吧,她恨不得时刻赖在他的怀里,就好似一只无尾熊一般,紧紧扒着他不放才好。
其实她不知道,她之前的行为,已经和无尾熊差不多了,随时随刻腻在他的身边,好在斯科特并没有介意,甚至从心底觉得欢喜,毕竟那是一种表达依恋,信任,甚至是被需要的举动。
斯科特从亡国之后,就一直跟在师父的身边,从小被教导学会独立,长大之后由于他的特立独行,更是没有一个朋友。
但是人类本就是一个群居动物,又怎可能不会感觉到孤单呢?
所以斯科特也不例外,他的心底其实也是希望,有一个人始终陪在他的身边的。
亚穆这次没有被两个人的动作刺激到,又或者是隐忍不发,又或者是真的看开了,所以只是苦笑了一声,转身向那扇红色的木门走去。
这扇木门看起来很新,靠近的话甚至还能清晰看见门扉上的字迹,那些字迹看起来很是久远的样子,甚至还隐隐约约散发着金色的亮光,从那紧闭
的门扉之中,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见到亚穆沉思的表情,斯科特首先拍了拍小女人的背脊,如在安抚一只小猫似的,嗓音低沉且迷人道:“好了,要腻歪,等回去了随便怎么腻歪都行。”
到时候就不只是这种腻歪了。
斯科特的脑海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竟然浮现出一丝暧昧的色彩,看着凌婉婉的眼光也越来越沉,如着了一把火一样,烫的她迅速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这什么人嘛!
刚才还温情脉脉的,给她一种信任之感,这才一转眼的功夫,那眼神跟头狼似的,就连他浑身的气息都混乱了起来,这让凌婉婉脑海一闪,心底猜测到了什么,低低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红唇一勾。
斯科特仿若又感觉到女人的红唇撩过自己的脸边,令他呼吸不稳了起来,赶紧挪开眼,避免陷入这个笑容,做出些此时不该做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定力了?!
摇了摇头,甩去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迅速走到亚穆的身边,与他一同研究起门扉上的字迹,无视了凌婉婉调侃的目光。
凌婉婉歪歪头,知道现在不是腻歪打闹的时候,拍了拍白虎的头,让它在原地休息一会,将散落的头发用一根簪子简单的盘起,这才两步走了过去,一双本是含笑的眼眸,却在那扇门映入眼帘的瞬间,惊愕浮现而出。
“……这字迹。”白嫩的手指抚摸上熟悉的字迹,眼眶突然红润了起来,抚摸着字迹的动作仿佛在怀念什么似的,就连声音都低落了下来,“老公,你不认识这个字迹么?”话落,她看见斯科特疑惑的皱眉。
“你看见了什么?”
凌婉婉眨了眨眼睛,“你看见的又是什么?”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两个人看见的并不一样啊,那亚穆呢?
亚穆在凌婉婉的视线转过来之时,竟然愣了一下,心里暗道,想要被她注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困难了?
这一路上除了必须之外,她从不会递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她的心思都放在了斯科特的身上,令人简直无法不嫉妒。
“你得先告诉我,你们都看见了什么,我才知道是否与你们看见的一样吧?”亚穆读懂她眼眸中的含义之后,淡定的道。
凌婉婉和斯科特对视了一眼,眸光转动间,她说:“我看见的是汉字。”她没有说写的什么,毕竟这些还有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亚穆在。
斯科特了然,“我看见的似远古时期的文字。”他的话方落,亚穆温柔的声音接着道:“我看见的与他相同。”
这下凌婉婉默了,干脆将眼睛闭上,嘴唇开合之间读了些什么,下一刻,两人一兽就见红色的木门缓缓打开,门扉上的字迹竟然也消失不见。
最后,那扇门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就这么突然化为一道光消失了。
而在大门原先的地上,躺着一个红色的折纸,摊开之后,赫然就是方才的红木大门!
亚穆倒抽了一口气,“这是魔法吗?”他将折纸捏在手里上下看了看,却发现与普通的纸张并无其他不同之处,那么它到底是怎么化成实体的?!
魔法?
这当然不是魔法……
凌婉婉摇摇头,眼皮撩了一下,“不管是什么,我们可以进去了。”
斯科特在这期间一直沉思着,他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记忆缺失了似的,那种想要挣扎而出的感觉,痛苦的令他皱紧了眉宇,最后还是强行转移注意力,这才令头疼轻微了一些。
凌婉婉一转头,就看见他揉着额头,不由地上前一步,小手搭在他的额头,关心道:“你不舒服么?”想到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自己,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难道他身体不舒服只是忍着而已?!
亚穆在一旁抿了抿唇,眼眸里沉着看不懂的色彩,“婉婉,你是关心则乱了,我看他并无不妥。”
这个男人的实力非同小可,与他对战的时候甚至还有余力放水,身上更是藏着很多神秘的东西,其体魄更不是一般的强壮,所以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被病痛放倒。
凌婉婉听完并没有开口,只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之前吃过的感冒药和一瓶水,她刚才就感觉斯科特身上的温度有点烫,只是看他的神色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所以只是一旁观察,将这份疑虑放在了心上。
这一下确认了,她将药送过他的唇边,本打算等他吃了就收回的,哪知道这个男人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并且吸允了一下,凌婉婉的脸刹那间就红了。
斯科特感受着指尖的嫩滑,喉咙动了动,连水都没用就将药片吞了下去,这让凌婉婉心底甜了甜。
他与她一样,都对彼此从心底信任的。
这边两人温情脉脉,那边亚穆却猛地将拳垂向了墙壁,顿时一个深坑出现,尘土飞扬。
凌婉婉听见声音皱了皱眉,将感冒药放回空间,从新拿出了喷剂,然后递给亚穆,低声斥责道:“哥,我以为你知道现
在是什么情况,让自己受伤是不理智的!”
亚穆捏了捏拳头,看着手指间流淌过的血迹,声音冷然,“放心,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话虽然这么说,他却将喷剂拿过,然后对着流血的拳头喷了喷。
魔法药剂放在现代或者末世之中,或许是逆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