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姜钰雪给顾商谦打过去语音。

“顾商谦。”他喊他名字。

声音好甜。

“嗯。”

“现在困吗？”

姜钰雪还在刷终端，完全不困。

有网友说他要分享自己和男朋友的恋爱经历，说好的吃个苹果就打字。

可是已经整整十几分钟了, 还没有后续。

他和其他网友还在等，很着急啊！

【苹果吃完了吗！！！啊啊啊啊啊快吃啊！！！】

【十七分钟了，你苹果吃完了吗？】

……

姜钰雪看见底下回复的评论，轻轻笑了声。

“我不困。”

顾商谦也跟着笑了声。

“嗯。”

姜钰雪没让人哄自己睡觉过, 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起来顾商谦上次的演唱会，真情实感夸赞：“你唱歌好好听。”

“嗯。”

“你睡不着, 我天天唱给你听。”

“想听哪一首？”

姜钰雪选了自己那天在台下听到的最喜欢的一首。

“好。”

顾商谦没有直接唱。

能听到语音那边传来脚步声, 还有他平稳的呼吸。

门啪嗒打开了，又关上。

然后是调试吉他的声音。

“不直接唱吗？”姜钰雪很意外。

“这样更好听一点。”

他这次这次长得比上次在台上调子更舒缓一点, 还真的有哄人睡觉的感觉。

又唱了两首, 才放下吉他。

“有困的感觉了吗？”

“有一点点。”姜钰雪真的觉得安心了不少。

顾商谦压低了声：“试着睡觉吧，我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