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阳借助灵球内的影像一眼便认出:“这不是我此前赠予秦守的玉佩么?是他出什么事了?”
白书悦垂着眼睫:“此枚玉佩内沾染上了魔气,与神山秘境中使得妖兽强行魔化的魔气同宗同源。”
陆景阳怔愣住。
作为掌门,他自然知晓白书悦此番话是何意。
这枚玉佩由他亲手所制,本身便有贮藏灵力之功效,而魔气与灵力本质而言是相似的东西,亦可被这玉佩贮藏。
秦守的玉佩内有与魔化妖兽同宗同源的魔气……陆景阳可不会天真地认为这是秦守被魔修给绑架了。
剑云宗弟子们此前遭受的怀疑,他是知晓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最终这个怀疑会指向秦守。
陆景阳长久地沉默着。
半晌后,他才哑声开口:“好,此事我已知晓。我今日便启程前往神山镇,待神山秘境结束当日将秦守羁押回剑云宗。
“此事我会亲自彻查,若秦守当真与魔修相勾结……”
陆景阳闭了闭眼,在睁眼时便是一片坚定:“我必严惩不贷。”
他是浩然仙尊,端的是浩然正气,在修仙界的安危面前,他同样是顾理不顾情之人。
得了陆景阳这句话,剑云宗的立场便是彻彻底底的站明了。
白书悦切断灵球的联系,将玉佩递还给长老:“出秘境后,你便将此玉佩交给掌门师兄。”
“好。” 长老应下,又犹豫着问,“此事可要尽量不惊动秦守那边?”
白书悦:“不必。众口悠悠,越是堵着越是让人觉得剑云宗偏袒,消息早晚会传至秦守耳中。与其让秦守说私自定了他的罪,不若便听一听他的解释。
“至于该信还是不该信……你们自己判断便是。”
白书悦这番表态便是完完全全的中立。
他只信证据最终的指向。
€€€€虽然这个证据的最终指向是被他们操纵着的。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信的依然是证据,他也依然是那个帮理不帮情的第一仙尊。
有关秦守玉佩之事的处置暂且到此,长老又询问起白书悦可要留下。
白书悦看了一眼牧元术。
牧元术笑着婉拒长老:“实在抱歉,长老。弟子的伤势实在是有些重了,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也比较希望仙尊能陪在我身边,可能不方便让仙尊同大家一起行动了。”
他态度温和,也丝毫没有端白书悦道侣的架子。
萧无音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多大点事儿。长老就是个习惯性的客套话,看你这脸白的,还是好好休息吧。元术师弟与仙尊是道侣关系,我们自然也不好插足你们的二人世界啊。”
说到后半句,他的语调中都带上了一些调侃。
牧元术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萧师兄体谅。”
他抬眸看向白书悦,瞳仁乌黑清亮:“仙尊,那我们回去吧。”
“好。”白书悦应了一声,主动牵起了牧元术的手,再一次与他共御一剑,回他们最近暂住的山洞。
一众弟子们看着他们亲密的姿态,大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不久之后,与秦守有可能勾结魔修一同传开的,想必也有牧元术与白书悦的这段佳话。
牧元术握紧了白书悦的手,在白书悦清列梅香的环绕间,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