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元术又笑了笑。
「仙尊不问问我具体是什么样的计划么?」
今日牧元术的表现已让白书悦有了大致推测。
「你想让秦守勾结魔族,从而声名狼藉?」
牧元术笑得更灿烂了,忽然开口道:“仙尊真的好聪明啊。”
他声音放得轻,听起来与其说是夸赞,倒不如说是在哄小孩亦或是调笑似的,总之不太正经。
但过于正经的白书悦并未品出他的详细情绪,只是配合着说:“错了。”
只是这“错”的究竟是游戏,还是夸赞之语,便不得而知了。
牧元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真的隐瞒这件事情,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白书悦自然是能猜得到的,看他愿不愿意去猜罢了。
小小的插曲之后,牧元术又继续这场“游戏”。
「仙尊会觉得我这个计划,太过心狠手辣吗?」
牧元术写得好似同之前的情绪相差无几,眉眼间的情绪亦看不出这是随口一问,还是在意答案。
白书悦撇他一眼,只回应。
「你要问一个修无情道的人,这样的手段会不会太无情?」
这样的反问句式对平时的白书悦而言有些过于“活泼”了,但兴许是隐秘书写的遮掩,不经意间便暴露了些他无情道之外的本性。
孤傲恣意,且自知。
牧元术再次笑开了。
能坐到第一仙尊的位置,又入无情道五百余年,白书悦本就不会是什么纯善的性子。
若非仙魔两界一旦动乱,他这个第一仙尊必然会被各宗门之人屡屡请战,要他去履行保卫修仙界的使命,烦不胜烦,他甚至都懒得管魔修是否有何异心。
纵使人间炼狱,又与他有何干系?
便如同他曾与系统有过的争执。
纵使杀了秦守会让世界崩塌€€€€又何妨?
唯有圣贤道的大爱无情,才会有普爱世人之心。
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无情道,对己无情,对世人同样无情。
这般理念与身为魔尊的牧元术,自是“不谋而合”。
没了唯一的负担,接下来的计划牧元术便打算按照原本的进度稳步推进。
两人有模有样地“玩”了几个来回,待一壶茶差不多凉下来之后,终于结束这场“游戏”。
牧元术收拾好东西,同白书悦一道起身离开。
他们不紧不慢地沿着来时的桥廊往湖畔边走,尚未抵达岸边时,白书悦又察觉到周围有异样的气息。
他停下脚步,朝不远处的一个树丛中看去。
“仙尊?”牧元术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对劲之处?”
白书悦直言:“附近有妖族气息。”
牧元术皱眉:“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