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总咒我死,正好如了你的意。”
“谁舍得你死,”万声寒将他放回榻上,强行吹灭了烛灯,拉起被褥与他同眠,“上回便已经说了,你若是死了,我与你同葬。”
“没拜长辈和对拜,那次婚姻不作数。”
“我说作数。”
“不作数。”
“作数。”
“不作数。”
“好吧,”万声寒面对沈照雪时又随和了起来,拍拍他的胸口,如同哄睡一般,道:“不作数便不作数罢,改日再将我父亲从江南叫回来,咱们再对着他补上一个拜堂。”
沈照雪翻过身去,嘟囔道:“神经病。”
*
沈照雪又晾了万景耀几日。
入冬之后本就身体隐有病症,时常干咳,春芽忧心他病重,不准他少穿便出门。
沈照雪又不喜被裹成个团子,干脆便在屋中坐着看了几日书。
万景耀等着沈照雪来找他,等了几日始终不见人来,心中总是瘙痒难耐,又怕去到对方院里又要瞧见他与表兄欢好后的痕迹。
他实在是嫉妒,又心中清清楚楚知晓自己比不上表兄。
又过了一两天,他总算从下人口中听闻,沈照雪原是又有些病了,正在屋中修养。
他这才松了口气,当自己寻到了正当的理由,去了沈照雪的院子。
今日有一点点冬阳,带着些许暖意。
沈照雪将椅子搬到了走廊屋檐下,裹着大氅躺在上头,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书。
见万景耀来,他脸上浮起一道浅笑,将书放到一旁,悠悠起了身,道:“二公子,好久不见。”
他站在台阶上,没有再往下走的意思,只接着问:“这段时日二公子过得可还舒心?”
万景耀如实答道:“他们来找过我几次,一起出去玩了几天,还算不错。”
沈照雪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
他问:“五殿下禁足期已经过了吗?他可有和你们一同去?”
万景耀又说:“昨日去了,问了问你的身体,我……我昨日也不知晓你病了,因而今日才来探望。”
沈照雪道:“无事无事,二公子不必自责,本也没怎么病。”
他匆匆下了台阶,靠近了万景耀。
万景耀闻到了一股清新好闻的熏香气,顿时便有些恍惚。
沈照雪却问:“五殿下昨日,可有给我带了什么话?”
见他一副期许的模样,万景耀心中忽然升起些许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开口道:“你为何……如此关心五殿下?”
“你难道心悦五殿下吗?”
第40章
沈照雪身形一顿, 脸上笑意也跟着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