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巧合……关于这方面我还没有头绪,但是让我更好奇的其实是白付裕死后的故事。”黎清霸道的将白木熙的手抓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玩儿。
“按理来说,我和白付裕是有仇的,随后我又因为某些因果恩怨,大概是利用了白木熙对我的愧疚?就诱使他亲手杀了他的亲生父亲。”
“但是,我直觉当时我的最初目地并不仅仅是让白木熙杀了白付裕……这或许只是我报仇之路的一个插曲,尽管仇人已死,可这依旧不是我想看到的最终结局。”
“在看到红伞的那一刻,不止是仇人已死,过去的白木熙欠黎清的也已经还清了,但后续我心中所想的却是‘还差最后一步’。”
“这最后一步究竟是什么?是否和枯嚎井有关?我是在那个时候就进入枯嚎井的吗?为什么白木熙送我的木偶,也就是棂棂,会跑到枯嚎井里去……”
黎清一口气嘟囔了好多问题出来,他都没想出答案,更别提其他人了。
“不只是我在枯嚎井里啊,双尾也在。”
一直在一旁和兔砸他们玩闹的棂棂在听到黎清似乎叫了她的名字后,就缓缓飘了过来,也不知道听了多久,总之在黎清话音止住的时候,她就趁机插了句话。
“双尾?”黎清微微一愣,而双尾听到这一声就误以为黎清是在呼唤它,便三跳两跑的冲了过来,却发现骨伞已经抢占了黎清腿上的位置,所以它只好勉强挤在了白木熙身边。
“对呀,双尾之前也在枯嚎井,估计是哥哥姐姐们把它赶出来打工了,和我一样……”木棂棂落到双尾面前,爱怜的摸了摸它的头。
黎清垂眸看着两小只,抬手随意一挥,手中就出现了一个花梨木食盒,“棂棂,你见过这个食盒吗?”
木棂棂闻声便回眸一看,瞅着食盒的样貌,仔细回想“嗯…好像见过,它总是在角落里待着,能给哥哥姐姐们变出糖果!”
黎清眼神微闪,花梨木食盒什么食物都能变出来,糖果当然也不例外……
“那……”黎清话音微顿,将花梨木食盒收回,抬手托起棂棂,将她放在骨伞前,“这把伞呢?你在枯嚎井里见过它吗?”
木棂棂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愣住了,她并未回答黎清的问题,而是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伞女。
伞女本来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突然对上木棂棂犹疑的视线,不禁感到困惑,“嗯?”
“你见过它,对吗?也见过那个姐姐。”黎清循循善诱,而‘那个姐姐’所指的正是伞女。
“我是见过,但不确定是不是认错了……”棂棂有些不确定的回答,“伞姐姐…应该是红头发才对,而且她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我就以为自己认错了。”
“而且这把伞上没有伞姐姐的气息,那个姐姐身上也没有,但是骨伞的样式和那个姐姐的长相又…我也不大确定。”木棂棂沮丧的垂着头。
“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而是这把伞被封印了,所以你才感受不到任何气息。”黎清温柔的安抚木棂棂,直到将她哄好,才让双尾带她去找兔砸他们玩儿。
此刻伞女也从棂棂的话语中回过味儿来,不解的开口,“什么意思…这把伞也从枯嚎井里来到生还世界的?然后才到了我手上……”
“不只是骨伞,应该说你和这把红面骨伞都来自于枯嚎井。”黎清将骨伞递还给伞女,语气中带肯定,似乎已经确认了什么。
“我,来自于枯嚎井?”伞女眼中闪过不敢置信,捧过自己的伞,等待着黎清的下文。
“嗯…我们去休息间说?”黎清犹豫一瞬,还是如此提议。
伞女微微一愣便点了头,带黎清走向休息间,看他将门关严,后又反锁,伞女不由失笑,“多大事儿啊,至于这么谨慎吗?”
“反正,不是小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黎清格外严肃,甚至郑重的拍了拍伞女的肩,让她去找把椅子坐稳。
伞女无奈只好配合,同时也更好奇黎清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见伞女抱着骨伞配合的坐好,黎清才缓缓开口,“你大概不是人类,而是一只成熟态的灵体。”
“?”
每当黎清面对他们露出严肃的神情时,那十有八九都是想干坏事,在故作正经,所以伞女也没预料到,黎清这次真的爆了个大的!
“……我是,灵体?”
“对,还是一只修为不俗的成年灵体。”黎清微微颔首,指了指那把鲜艳的红伞。
“我最开始怀疑是因为虽然这把伞能防腐上万年,但防腐不代表它会一成不变,推算来它现在也该存在万年以上了,不该还是这副新制作而成的模样,总该有些腐旧的痕迹,可它现在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