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神秘英俊的男人眼眸微垂,一张闪着寒光的狼人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安宇泽顺着生鱼片的视线看过去,接着,对方的声音徐徐响起。
“主神们和枢衡下了个赌注,如果所持牌面的玩家不能通关副本,那就需要负责的主神把心脏的一部分献给枢衡。”
安宇泽看着那张狼人牌,视线一滞。
海神手中的狼人牌随着他的轻轻一翻手,泛着寒气的狼人牌变成了一张预言家牌,他继续说道:“我把这张牌给你,狼人牌并不是一张好牌。”
安宇泽怔愣地接过预言家牌,“你到底是什么牌?”
海神淡淡地开口道:“我是预言家牌,带着我的牌赢吧,我相信你。”
安宇泽正打算再开口,突然一阵劲风刮过,再睁眼时,生鱼片已经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安宇泽浑身湿透的衣服在生鱼片离开时重新变得干爽,一尘不染。
淅淅沥沥的大雨停了下来,世界重新迎来了黑夜。
安宇泽看到五六个男人结伴走进了那栋黑压压的建筑,他们之中有的是昨天的,有的则是新来的。
在他的注视下,那篇房门再次被关闭。
和昨夜别无二致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夜,黑色建筑中投射出了巨大的影子,那是无数只巨大的野兽利爪,利爪紧紧地缠绕着中心的少女,像是蟒蛇般缠绕着少女的身体。
哭声更加凄厉了。
安宇泽听到了蝶花的咒骂声,一声又一声,然而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故事到了这里,安宇泽眼前的一切又开始发生变化,他看到一个头戴金银珠宝的女人快速闯进黑压压的建筑里。
那个头戴金银珠宝的女人正是媒婆,而此时的媒婆明显更年轻一些。
大大敞开着门,使得安宇泽可以看清里面的场景。
只见蝶花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她的身上依旧是青青紫紫,体无完肤的,然而此时,蝶花的肚子缺是微微隆起的。
竟是怀孕了。
蝶花洁白的长裙被自己的鲜血染湿,媒婆一边将蝶花抱进怀里,一边哄着蝶花喝药。
苦涩的药本应该是黑色的,然而在安宇泽眼中,那碗汤分明是鲜红的血液。
媒婆轻轻说道:“蝶花乖,蝶花乖,喝了这碗药就不疼了,喝了这碗就不疼了。”
蝶花颤抖着手,艰难地捧住这碗药,随即一仰头,喝了下去。
“啪嗒€€€€!”一声,瓷碗摔到地上,碎成几片。
蝶花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她瘫软到地上,哭着哽咽道:“嬷嬷,嬷嬷,好疼……肚子……好疼……呜呜呜…嬷嬷……”
这哪里是安胎药,分明是堕€€胎药。
安宇泽的眉头微微蹙起,所有人对蝶花来说都是仇人,没有人真心对她好,包括她的父母。
…………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醒?”
卫云紧张地在屋子中来回走动,他时不时看向安静靠着椅子昏迷不醒的安宇泽和伏璇玑两人,表情忧愁。
闫笙提着一盏煤油灯在房间周边游走,他一边看着,一边对卫云道:“别慌,肯定有办法的,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