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戏成说,“睡不睡觉?”
在外住了好几天宾馆的他极为不适,腰背酸痛,好不容易想清楚,等到时机回到玉家,只想好好地睡个觉。
只是玉清太烦了。
玉清也烦他,被反问一句,当即抓住被子坐起身,脾气巨大地将右手砸在床上,“我跟你一起睡不着。”
换做以往,靳戏成无论对错,立刻认错好将人哄好,但眼下他只觉得烦。
靳戏成说,“那你出去。”
玉清恼了,他强调自己的虚弱,“你就这样对待一个被你气倒的病人?”
靳戏成口齿伶俐,听到这冷笑一声,反击,“要怪就怪你父亲,是他亲自将我请回来,并留下吃饭的。”
“况且,”靳戏成平躺着,只有嘴角在动。他用眼神上下扫视玉清,在对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时候说,“你究竟是气倒,还是没办法了临时跑路,你自己心里清楚。”
靳戏成嗤笑一声,懒地再看玉清,和上眼皮,双手放置在腹部处,准备睡觉。
但玉清不干了,一巴掌扇在靳戏成的胸膛上,“我清楚?是,我最清楚是谁污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难堪。”
他也学靳戏成的样子冷笑,“是谁呢?”
靳戏成揉了揉胸口,将睡衣扯平,眼皮都没掀开,“是我。但那不是我的孩子。”
玉清气到脑子不清醒,“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躺在这干什么?!就这么舍不得跟我的身体吗?”
说着,玉清抱紧自己,仿佛靳戏成要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靳戏成睁开眼,漆黑的瞳孔融进房间的黑暗里。
他说,“我不会动你的。”
玉清大喊,“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他心理,靳戏成就是禽兽,是恶魔,是仗着身份破坏他爱情的坏人,更是他玉清的一条狗。
他不允许一条狗跟他叫嚣。
玉清说完,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他明显气得不轻。
靳戏成也有点被气到了,但更多的是恶心。
靳戏成坐骑起身,恶狠狠又厌恶的眼神咬住玉清,令omega蓦地禁了声。
玉清的声音有点发颤,“你想干嘛...”
“我怀孕了,你别乱来。”
靳戏成逼近他,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对方的呼吸洒在人中处,但气氛没有丁点暧昧,反而令人通体发寒。
靳戏成说,“乱来?我乱来什么,你会什么?”
“我...”玉清下意识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听靳戏成的话如珠子般往他脸上砸。
“你只会把我推开,然后趴在床边呕吐!”靳戏成说着捏着鼻子,他的喉咙和鼻腔里很是难受,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独属于呕吐物的酸味。
他的新婚之夜全是这种味道。
“你还会什么?”靳戏成的嘴角拉成愤怒的直线,“让我猜猜。既然你怀了孕,想必你肯定,特别会在其他的alpha身下嬉笑索求,是哪个alpha?”
靳戏成的情绪愈发激动,他不自觉向前挪动,玉清的双手撑在身侧,身体被迫向后仰。
他害怕这样的靳戏成,像疯狗一样。
靳戏成却毫无所觉,几日来憋在胸口的情绪化成烈火,熊熊燃烧,他说,“是那个叫北辰的学长吗?被你抓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