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陌白抬眸，对上陆时言疑惑的眸光，好似他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柳陌白蓦地眸光就暗了下去，原本周身如月的温柔，霎时间消散，紧紧握着陆时言的脚踝，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陆时言差点儿摔到地上，但还是用双手稳住了身形，眸光依旧挑衅的盯着柳陌白。

而那溅起的水花，瞬间浸湿了柳陌白身上衣袍。

“师尊，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陆时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抬脚，带着水珠的足尖抵在柳陌白的胸口，下一秒便踹了上去。

柳陌白微怔，一时不察，直接坐到了地上，双手惯性的撑着身体，随即有些愤怒却又有些不可思议的雀跃的抬头对上陆时言的视线。

陆时言收回撑着床榻的双手，双腿交叠，整个身体向前倾着，指尖拨动着脖子上的链条。

“师尊，看清了，我是陆、言。”

陆时言调笑着，眸光玩味儿，故意加重了陆言两个字。

“……”

柳陌白那点儿怒气消散，握着陆时言的脚踝抵在自己的胸口，那盯着他的眸光又凶又阴鸷。

“陆、言。”

柳陌白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这个名字的。

那眸光里是浓烈的怨，又有怒不可遏，汹涌澎湃的爱，似乎他笃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陆时言。

陆时言丝毫不在意，可这不在意，彻底刺激了柳陌白，下一秒就被柳陌白拽着脚踝跌坐在了脚床上，连同那水盆一同被打翻了。

随即便是柳陌白汹涌狠厉的吻，味蕾都是血腥的腥甜气。

“既然如此，那你就永远做陆言吧！”

“不是修习媚术，以身为炉鼎勾引我吗？”

“现在，我成全你！”

只听一阵布料被撕碎的刺啦声，柳陌白双眸猩红，彻底被刺激的癫狂了。

一整夜整个房间便再没有静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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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白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床上的人，那双眼睛里爆发出来的情绪，几乎能将人淹没其中。

陆时言身上都是凌乱不堪的痕迹，衣服没一块好的，脖子也被勒红了一圈，和他脚踝上的一般无二。

还有些失控过后，不小心弄伤的痕迹。

柳陌白眼里的心疼自责也不是装的。

柳陌白冰凉的指尖轻抚着陆时言的脸颊，语气委屈哀怨。

“师尊，捉弄了弟子的感情不够，这次回来，便是要连弟子这副勉强能令你感兴趣的肉身，也要一起羞辱欺负吗？”

柳陌白的肩头，背上都是抓痕和咬痕，显然也没好的到哪里去。

柳陌白的话，自然得不到解答。

他只知道，这个人骗了他。

在他表明自己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心迹，在他明明故意撩拨了他……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