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从钰连猪狗都不如。”

“整个陆家,属你最十恶不赦。”

“你也最没资格跪着求我。”

陆从钰多年来的伪装,被彻底揭露的体无完肤。

但腿上的疼,让他提着一口气,浑身都是冷汗。

想逃,却被陆时言一脚又踩碎了伸出去的手掌骨头。

“啊!”

一声惊叫,让一旁的陆鸢脸色发白,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

陆时言蹲下身来,看着面色泛白,冷汗直冒的男人。

“陆从钰,我说过的,我会让整个陆家所有人,不、得、好、死。”

“我母亲怎么死的,你们也得怎么死。”

陆时言站起身来,脸上毫无波澜。

“让他们都待在这底下,记住不能死,也不能动。”

“是。”

之后,地底下便是一连串的凄厉惨叫之声。

而他们已然没多少进气了。

陆时言看了一眼贺溪怀里包着的骸骨,这样……

还不够啊。

从训练营出来的陆时言,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字典里也没有心慈手软这个词。

不知思绪飘向了何处,瞧着阴暗潮湿的底下,还有不怕人的老鼠窜过。

“这种地方应该会有很多蛇虫鼠蚁滋生吧。”

“人饿个几天,也死不了,就是不知这些阴暗的东西,饿个几天会如何呢?”

陆时言轻飘飘的,好似只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但听的人,尤其是这种地方,生生让人打了个寒颤。

但没有一人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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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时言他们从底下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出了房门,刺眼的光芒照射在陆时言的身上,也照射在那骸骨之上。

陆时言抬手遮挡略微不适的阳光。

随即又是一阵轻风吹拂起他的衣摆。

陆时言好似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刺眼不适的光芒,都在此刻变得温暖了几分。

陌生却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