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羽明亮的双眸,宁长鸣的脸算是彻底黑了。
解云琅不经意地挑眉:“如此一来,咱们回去只需找许善对峙,兴许那伙劫了船的人,就是许善派去的。”
秦羽又迟疑道:“倘若许善背后就是颜言昭。”
“那没法子,他们监守自盗,我们也只能将此事彻底挑明,看看究竟是青天的日头烈,还是他们的桐油伞大。”
解云琅说话时,眼中带有不容质疑的坚定,既然都坑过一个知府了,又何妨再坑一个。
秦羽不由望入他的眸中,冥冥中好似被一股暖意包裹、被吸引着向他靠近。
“大人好气魄。”
“气魄再好也罢,折腾了一晚上,你瞧这眼圈都青了。”
解云琅看着秦羽,心底也升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他看见秦羽眼下淡淡的青色,下意识伸手去触碰。
宁长鸣见势不妙,猛地咳嗽一声:“咳!”
解云琅没有停,只是指尖在快要触碰到秦羽的脸时转了个方向,帮他把脸颊的碎发捋到耳后。
“还有多久天亮?”
解云琅走到洞外望了眼天色,见天空已然隐隐泛白。
秦羽身体虽累,意识却十分清醒,解云琅让他睡会儿,他只闭目养神,完全睡不着。
在山洞内歇息了两个时辰,待到天亮,秦羽揣了那封信就和解云琅一起准备告辞。
原先带来的一百人马早被青禾帮的人控制住,解云琅把他们领了出来。
临走前,宁长鸣拉着秦羽私下商议。
“经此一遭,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留在洪川府,你有何想法?”
秦羽思考片刻,告诉了他一个地址:“去荆阳府松月观找宋伯,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做。”
宁长鸣惊喜道:“宋老将军也活着?”
秦羽点头道:“他们当时在别处也遭到了伏击,幸好被村民所救,如今只剩下我们几个。”
宁长鸣攥了攥拳:“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秦羽点点头:“好,咱们京城见。”
宁长鸣不舍得他走,两人好不容易重逢,这才一个晚上就又要分别。
解云琅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二人,看到宁长鸣抱住了秦羽,马首被他拽得一偏。
直到宁长鸣交给秦羽一块石头雕刻的鹗,二人才好不容易分别。
秦羽将石头收好,转身往这边走来,解云琅将马牵到他面前。
“上得去么?”解云琅问道。
秦羽伸手握住马鞍,踩着马镫试了试,有些吃力:
“应该可以。”
由于少了右边木手的重量,重心有些不稳,秦羽一次没成功想着再试一次,谁知解云琅忽然松了缰绳,伸手箍住他的腰,将他一下托上马背。
坐在马上的秦羽没了重心,跟着马身晃晃悠悠。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