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然变得这么听话。”解云琅扶着人起来:“我有些€€得慌。”
“那便老实按我说的做,省得你不幸染上€€疴。”说罢,秦羽同老者告辞。
解云琅取下晒在院子里的帷帽,给人重新戴上,随即他们依着老者的指示去到浅滩。
二人绕溪而行,很快就来到滩边,寻到老者口中的藤树。
溪水清风吹扬起白纱,秦羽立在浅滩边眺望彼岸,平直的水面上连水鸟都不曾有,可见确实是一副“人走茶凉”之感。
解云琅站在他身后,道:“老者说他们靠在藤树上系红布与青禾军联系。”
秦羽转身走到藤树下,打量了一会儿空空的树枝:
“人都走了,就是系红布也无用,他们不会天真到自投罗网。”
解云琅沿着浅滩走了段距离,他注意到对岸似乎有青禾帮留下的东西。
与此同时,秦羽捡了块石头,趁解云琅不注意,在隐蔽处划了一道标记。
他相信他们不会走得这般彻底,毕竟官府在通缉,水盗随时报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做什么呢?”解云琅正想喊他,一回头见他拿着块尖锐的石头,下意识紧张道。
秦羽不慌不忙道:“撕块布系上去试试。”
解云琅赶过来,夺过石头反手一扔,随即撕下自己的衣摆:“哪儿那么麻烦,给。”
“你这颜色不显眼。”秦羽嫌弃道。
“差不多得了,该来的会来,不来的也不会管显不显眼。”解云琅挑了个显眼的树枝,将布条系了上去。
秦羽又幽幽道:“不够紧,会被风吹走。”
“我只会系这种。”解云琅退了一步,秦羽上前,把着他的手指导他怎么系。
秦羽的手没有解云琅的宽大,因此抓握时不得不多用些劲,何况后者还时不时“反抗”,秦羽忍不住开口提醒:“放松。”
“你抓得这般紧,叫我如何放松。”解云琅也很无奈,他不是不想放松,只是不习惯于被人这般“亲昵”教授,身体下意识不受控制。
秦羽无奈之下只得再往前一步,身体贴上解云琅的后背,如此一来,解云琅彻底僵住,干脆一动不动了。
至少比方才好操纵多了,秦羽指挥着木头人一般的解云琅,很快系好了布条,放松地舒了口气。
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标记虽有指向但毕竟太过隐蔽,因此自己教解云琅系的是军中所用的特殊结法,若青禾帮的人看到,应该能一眼认出。
只要他们回来看一眼,他便能和他们联系上。
时隔八年,能否重逢就看今朝!
想到此,秦羽不免有些激动,身体跟着热了起来。
他忘了自己还贴着解云琅,等他回过神后抬头看,见解云琅的耳朵不知何时也变得通红。
秦羽默默往后退离了他,道:“大人若是身体不适,回去前咱们再去寻一趟方才的大伯。”
“.......我没事。”解云琅缓了缓神,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解云琅转过身,秦羽观察着他的脸色,确实算得上正常,便也不多言:“那咱们打道回府。”
“走吧。”解云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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