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平捧着酒壶,往怀里一塞:“老师,您答应我,今日最后再喝三杯,我就给您倒,不然我就将这酒壶在砸了!”
柳淮之眉毛一竖,怒气冲冲的盯着许泽平:“你这个逆徒,我看你敢!”
许泽平作势将酒壶一扬,没有半点惧怕柳淮之的样子,“你看我敢不敢!”
柳淮之看这逆徒丝毫不惧怕的样子,心里也有点虚,他连忙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别摔别摔。”
见到柳淮之同意了,许泽平才满意,拿着酒壶倒了一杯酒水递到了柳淮之的手上:“喏,这是第一杯。”
接过酒水,柳淮之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一口,舒坦的眯了眯眼眸,不由的嘀咕:“哼,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来干什么,不来我都还可以喝上一壶。”
许泽平的耳尖一动,他挑了挑眉:“老师,您刚刚说啥?学生没有听清楚,您在说一遍?”
柳淮之眼珠一转,“我说你院试完了,打算去干什么?”
哼,真是个臭小子!跟他那个笑面虎阿兄越来越像了,早知道就不帮忙了,就让他被阴沟寨的土匪抓去关着算了!
许泽平有点意外,他突然说这个,反问的说道:“老师,您都不帮我分析策论和八股文吗?”
“让你阿兄给你分析去,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要休息了。”
其实,许泽平的策论和八股文,柳淮之先一步就看完了。
是许泽平的大师兄李程雪飞鸽传书送来的,说是陛下得了满意的佳作策论,令朝堂上下点评....
也正是因为这策论,令朝堂上下吵得火热,有人认为可行、有人认为就是胡闹!
当然最初李程雪也不知道策论的主人是谁,有何魅力让陛下如此满意这前所未有的稀罕物。
但是在侧敲旁击,确定了考生的名字后,他立马就飞鸽传书给了柳淮之,顺便将许泽平的八股文一概给了柳淮之,就想确认小师弟所言的是否是老师所教!
若这稀罕物不是胡编乱造的,那将是造福大景朝的福祉啊!
当他从柳淮之得到否认的答案后、李程雪的心凉了半截,没有全凉是因为他相信老师所教之人,绝对不会是个徒有其表之人!
既然所言凿凿,那必定有其真实性。
柳淮之摩擦着怀里的信纸,不禁一笑,这真正焦急之人怕不是自己的大徒弟,而是那说一不二的人上人!!
飞鸽传书啊,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所用得的?
许泽平捧着酒壶一脸的不服气,“老师,你还真是偏心。”
柳淮之高深一笑,清了清嗓子:“想要老师给你分析策论,也不是不可以,你把这壶梨花酿给为师喝了,为师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分析分析。”
“哎,算了算了,为了老师的健康着想,我还是忍住自己的私心吧。”许泽平摇了摇头,一脸的伤心。“说来说去,老师还是觉得我连一壶酒都比不上。”
柳权经过,就见着两师徒在这里打太极,无奈的摇头,先生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在馋这酒喝!
柳淮之哼哼一笑,他可不上这小狐狸的当:“是呀,比不上呢!谁让这一壶梨花酿,能够让老夫魂牵梦绕三日呢?”
许泽平放下梨花酿,转悠到了躺椅后,讨好的为柳淮之按摩起了双肩:“那现在呢?平平,还可以给老师按摩哦?”
柳淮之常年伏案写作,肩颈自然是有问题的,在小徒弟这一通讨好的按摩下,舒服的不禁哼哼:“还行吧。”
“那老师要不要给我的策论分析分析?”
柳淮之动了动眼皮子,瞅了许泽平一眼:“你这个小滑头,还真是惯会讨好人。”
许泽平嘿嘿一笑,“这不是老师人好嘛~老师可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棒的先生呢!
“哼哼,你这个小滑头都将帽子戴的这么高了,我还能够拒绝吗?”
正当许泽平准备将策论和八股文默写下来的时候,柳淮之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宣纸:“不用了,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