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根据身份和在酒楼内的消费情况进行,那这种会算在会员里吗?”蒋亦疏询问。
“自然是要在会员中选取会员。”萧寒锦弯起眉眼,“若是普通会员都能有,那就不是稀罕东西了,得是会员中的会员。”
若先前成为普通会员只需要消费一千两,那现在要成为会员中的会员就需要三千到五千两,银子自然也就花进了酒楼里,或者预存这些银两成为顶级会员,也是能预定蛋糕的。
蒋亦疏听到他这番解释言论,真是大吃一惊,但他相信,即便是这样“狡黠”的赚钱方式,府城那些好脸面的人也都得捧着银子去。
此时的蛋糕已经成为一种身份象征,这是只有颜家大公子吃得上的东西,若他们也能吃到,岂非也能逼近一步两步?
蒋亦疏仰头叹息:“你真是天生的生意人,来日你就是做到皇商我都不觉得奇怪,你可要加把劲,我只等着抱你大腿了。”
萧寒锦闻言倒是来了些兴趣:“这皇商要如何成为?考核吗?比拼些什么?”
“天圣皇商也是分类别等级的,日穿便是最要紧的,也是级别最高的,别看我们颜蒋两家在府城呼风唤雨,但都不是皇商,这生意都被圣京给垄断了。”
“就拿茶叶来说,这是陛下必然要喝的东西,这是每三年就要比一次的,要看茶叶的产量品相滋味,还要查祖宗八代有没有犯过大事,别听我说得工序简单,你怕是不知每每比拼,茶叶都要受损严重。”
萧寒锦大概能明白其中的缘由,想来若是能破坏别人家的茶叶,那自家就能多一重胜利的保障。
至于寻常的酒楼铺子,也是要做招牌菜给陛下品尝,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都得做出来比试,叫陛下亲自尝过才能决定。
只是每家酒楼都会隐瞒起来,否则若是参赛的厨子出了事,那也得不偿失。
“皇商下次比试在后年,你若是想参与,就得准备起来了,我会让兄长帮你打探着点。”蒋亦疏说。
人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他这么多年才有如今的本事,但萧寒锦三五年就追上来了,若非他家世摆在眼前,怕还不如二弟。
萧寒锦微微点头:“多谢兄长,来日生辰我也给你做蛋糕。”
蒋亦疏撇撇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询问:“说起这事,竟还和哥哥藏着掖着,真是叫人生气,我宁弟不会也是头次知晓吧?他没骂你吗?”
在他看来,萧寒锦那是将江以宁放在心尖尖的,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都要重要,从前江以宁生辰都没见他这样!
这事确实是萧寒锦做得不够好,但那次时候在镇上县城可用的人和资源都有限,平时顾着铺子酒楼的事也实在忙不过来,就一直没做。
这回来府城环境发生了变化,能用的人也变多了,有了更多的选择,若是能做自然要试着做一做的。
“阿宁不会像兄长这样跟我计较这些。”萧寒锦忍不住笑。
“呸!”蒋亦疏翻他一眼,“有宁弟这样的夫郎就偷着笑吧,我可是听说了那魏子谦的事,可需帮忙?”
萧寒锦摇头,眉宇间带上轻蔑:“只是个胆小废物罢了,被阿宁两句挑拨的就对县城魏家动手了,蠢货一个而已。”
蒋亦疏似笑非笑,唇边也是带着些嘲讽:“他倒是自诩情深,不过蠢也有蠢的好事,他到底有功名在身,别被他咬住了。”
“兄长放心。”萧寒锦说,他突然看向蒋亦疏,“话说回来,你们何时结契?”
他也是来府城才知晓,这时候也是有男子与男子在一起的例子,只是他们不能被称为“成婚”,而是“兄弟结契”,只当两家都多了个儿子,也无甚损失。
而且大多数结契的男子们,偶尔也会找个妾室,至于孩子,若妾室能生便生,若室不能,便从旁支抱孩子收养,这都是心照不宣地事。
当然,萧寒锦并不认为这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蒋亦疏却是突然皱眉:“我还真没想过这事,摊开后便没再聊过这些,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左右不着急,回头我与他商量商量。”
“那可要紧着些,否则子淮怕是要等着急了。”萧寒锦轻笑,他们是一样的人,自然能察觉到彼此的占有欲。
“有道理,他若是疯起来,我是真没有办法。”蒋亦疏光是想想都觉得腰疼,这后果可不是他轻易能承担的。
这边两人正说着,那头颜随州已经找到江以宁了。
随着月份见长,江以宁的肚皮也渐渐鼓起来了,胃口也较大些,但大夫也没说不好,他们也就没在意。
他今日没去酒楼,正在屋里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就听门房说颜家公子来了,他便赶紧叫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