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容微微偏头看他,隐约察觉到什么,只是江以宁没说,他们也不好多问的。
“说起来,这次休沐前要考学问,你们都准备的如何了?”陆相容岔开话题询问,面上是一惯的苦恼。
“还不太熟练,但差不多。”
“咱们又不用去考功名,这些都是基础的,完全没有问题!”
“这次若你考不到前面,看你还得意不得意!”
江以宁朝陆相容扬唇,后者对他挑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以为在一班便厉害吗?竟还想考到前面去,说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闪舌头!”
正说着,便有一道突兀的声音插进来,言语间都带着鄙夷。
江以宁众人便立刻寻声望去,就见几位姑娘小哥儿正站在他们身后,各个都笑着,但笑意并不真诚,反带着得意。
“想考到前面名次又不是丢脸的事,为何不能说?”宁彩月嗤笑一声,微抬着下巴看她,“你怕是连说都不敢,便只能找别人不痛快!”
“你胡说什么€€€€”
“别与这种人计较,不如咱们就比比,看这次哪个班的成绩更好些,若考得不如我们,往后见着我们便要躲着走!”
很狂妄的口气。
江以宁莫名觉得她们很烦,分明大家都是共同求学,彼此相安无事便罢了,偏要无端挑衅、惹是生非,不把书院搅浑,就不罢休。
心情倏地跌进谷底,面上却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很烦。
宁彩月不是轻易就会受挑衅的,可此时听到那姑娘开腔,却是忍不住了:“常愉,是谁要上赶着与我们闹事计较?你这幅嘴脸敢叫别人看看吗?!”
常愉得意扬唇:“这便急了?宁舟永远都是你哥哥,但会是我夫婿。”
江以宁这才觉出点趣味来,其中竟还有这些纠葛,可怎么听着怪怪的?
宁彩月气急,眼底隐隐泛着水光,却是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了,江以宁是不愿出头的,但谁叫宁彩月平时待他不错呢?
“常姑娘既然这般得意,想来已经与宁家定亲了?”江以宁歪头笑问,“这样的喜事我们倒是都不知晓,真是失礼。”
苏妙玲当即接话:“是了,我们可要问问其他人,看他们知不知道你已经与宁家公子定亲,到时都好去吃酒,常姑娘应当是不会拒绝的。”
“你们!欺人太甚!”常愉瞬间羞恼,她和宁舟八字还没一撇,若是这消息传出去,她还要如何见人了!
眼看着是说不过了,常愉转身便要离开,其他姑娘赶紧跟了上去。
比成绩的事不了了之,但闹了这出,任谁也不愿意落下乘,转身便回学堂屋更加用心学习了。
江以宁心中叹息,他也得用心才行。
“这几日怎么不去酒楼了?书院留得课业很多吗?我瞧林槐还有功夫在酒楼做事呢。”萧寒锦问。
林槐为了赚银子,技多不压身,下学堂后就去酒楼做短工,工钱都日结给他,手里有银子,他做事格外用心。
江以宁只好将发生的事告诉他,倒是也没有怨言:“旁人都进步,我若原地不动便成退步了,那多丢脸?”
“这倒是。”萧寒锦点头,“那你用心学习,如今天气热起来,我想着叫人去书院门口卖饮品。”
说到自己的铺子了,江以宁却是头都不抬:“你看着办就是,不过人手够吗?”
“既是叫我看着办,你便无需操心了。”萧寒锦将冰圆子放到他旁边,“歇息片刻,我还有件事想与你说。”
“什么?”江以宁满眼都是知识。
萧寒锦:“我准备去趟府城,你可要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