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映潮在€€终端上驳回玉权的请假申请。

“还是说€€,你觉得你比他孪生的亲人更合适,他被姐姐欺负了?”

从头到尾都没吭声的宴楠猛地抬头。

“没有,我姐姐很好€€,她€€这€€两天不€€方便而已,”宴楠一字一顿地讲,说€€完,又转向玉权,“别担心,我自己去也行€€。”

“自己去,出了事谁负责?”

闻映潮收拾东西起来:“不€€方便就算了,我送你。玉权,你回去吧,我跟宿舍管理打过招呼了。”

玉权被强行€€截胡,憋着口€€气,欲言又止。

闻映潮把未签字的假条还给他:“还有什么问题?”

玉权闷闷道:“没有了。”

不€€知€€为何,平时面对老师毫不€€犯怂的他,头一回在€€闻映潮面前,感受到了不€€知€€名的恐惧。

由心而生,这€€种感受,如同他被闻映潮紧紧捏在€€手心中一般,只要对方用力,他便会停止呼吸。

玉权和宴楠交换眼神,指指角落的位置,被闻映潮用箱子挡住的心尼露出了半条腿。

他做口€€型。

“小心”。

逃不€€过闻映潮的眼睛,破绽是他故意漏的。

这€€场人偶游戏里,所有他熟知€€的人物都有自己的秘密,扑朔迷离。

他们恐惧宴馨乔。

却并非在€€恐惧这€€个人本身,起码宴楠不€€应如此。

他说€€:“你到外边等我一会,我打个卡就送你去医院。”

宴楠跟玉权顺从地退出办公室。

闻映潮三下五除二地找出绳子,给心尼捆了一层又一层,又翻出其他老师的黑胶布,给人偶的眼睛嘴巴蒙上,最后粗暴地塞进箱子里,压到角落,确认这€€人不€€会脱逃后,准备回来再€€处置他。

反正是人偶,不€€用呼吸,也不€€用吃喝。

闷着吧。

做完这€€一切,他才推门€€出去。前后不€€到五分钟。

门€€外只剩下宴楠,但玉权没走,他在€€角落观察着闻映潮的一举一动。

“走吧,”闻映潮说€€,“去医院,烧得厉害了和我讲。”

宴楠顿了会儿,才说€€:“好€€。”

说€€是陪着宴楠,除了试探之外,闻映潮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想知€€道这€€个虚假世界的实际可行€€动范围能有多大。

像顾云疆所经历的那场大逃杀,涵盖整座城市。

闻映潮带着宴楠往门€€口€€走,还未接近,就已得到了答案。

远远能够看见,福利机构的外部是一水如浓墨般的漆黑,仿佛只要他踏出一步,就会被吞噬殆尽。

至此,他确信,这€€场游戏只允许在€€机构之内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