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能看€€到的场景变成三个了。
“真好分€€辨,”顾云疆仰起头,低声碎语,“闻映潮活了。”
“我还有什么可求救的。”
“甜言蜜语,也不过如此。”
怀着这点不足一提的念想,顾云疆按着太阳穴,一反常态地镇静了下来。
冰海。
盛夏的天€€总黑得格外迟,处于极北的冰海更甚。晚上八点,天€€空还白蒙蒙的。
闻映潮跟着带路的孩童们顺利回了机构内部,顺便蹭了一顿晚饭。
不认识的辅导师途中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本名册。
“闻老师,今天€€负责生活的叶老师请假了,所€€以晚上由你€€来清点人数,不要漏了。”
“到时候点好了,送到综合办公室里就行。”
闻映潮接过名册,上面满满当当地排列着各种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名字。
认识的譬如“宴馨乔”、“宴楠”、“玉权”等。
不认识的就多了。
他在€€点名时,特别注意了占卜师的名字。
“芙夏”。
她今年十五岁,性格孤僻,一个人坐在€€角落。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抬头,生生地喊了句“到”。
点完名,闻映潮送那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回去睡觉。
而年纪大一点的,明€€天€€要上学的,还在€€教室里写作业。
包括芙夏。
天€€空终于有了垂暮的迹象。
这一天€€过得格外安宁,没有汹涌的暗潮,没有刻意的刁难,人偶们似乎并€€未认出他不是同类,还有孩子缠着闻映潮讲睡前故事€€。
闻映潮说€€:“我不会讲故事€€。”
小孩坚持:“什么故事€€都可以。”
闻映潮:……
他有些为难:“我真的不会。”
小孩:“我想听,老师讲给我嘛。”
闻映潮头疼。
于是他随便从书堆里找了本童话,棒读了一遍。
读到一半,小孩就睡着了。
看€€来他故事€€讲得很催眠,有水准。
终要他改变游戏的结局,在€€经历过半天€€的工作后,他大致摸清了意图。
结局很简单,他听陈朝雾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