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很固执,陆泽一直知道,但是今天莱茵让陆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固执。
怀中的摩擦越发激烈,陆泽额头上的青筋都憋得暴起几根,百依百顺的雌虫此刻浑身是汗地朝他一笑,缓缓伸手朝下探去。
陆泽倒抽了一口气,额角的汗水底下,他死死咬着牙憋出几个字:“莱茵,你松手。”
莱茵此刻的情况也并不比陆泽好到哪里去,他喘着气,眼神却格外坚定:“雄主您为什么不高兴?”
箭在弦上即将要发却被堵了回去,那种感觉绝对是要命,陆泽死死咬牙,闭眼,他看着一脸坚定,仿佛在说你要是我告诉我今天就这样耗着了的莱茵,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地说出了实情:“因为你受伤了。”
莱茵脸上的神情骤然一顿,手中也因为晃神收了力道:“……什么?”
陆泽从不屑于撒谎,只要他说的那就是真的。然而莱茵没有机会求证了,他的行为已经惹怒了陆泽,此刻挣脱了束缚的陆泽决心要给莱茵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雄主您是说……啊呃!”
陆泽直接一个俯冲,莱茵剩下的话被吞没到呜咽中。
他被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汗湿的背脊像是撒上了一层油。陆泽这一次没有手下留情,要知道莱茵所做的一切可是在他的理智上蹦€€。
想来大家都见过铁板鱿鱼的做法,现杀的鱿鱼被丢在了铁盘上,滚烫的热油遇了水,劈里啪啦炸开,然后就是压板毫不留情地的挤压,每一次挤压都会发出刺啦的声响,像是油花迸溅,爆出美味的香味。反复按压,撒上孜然椒盐,香味扑鼻而来,入口Q弹,口齿生津。
此刻的陆泽倒是不再想他先前是不是不高兴了,现在的他只想着怎么好好教育一下挑战雄主威严的雌虫,当然,莱茵的野办法也算卓有成效,毕竟他不仅知道了陆泽不高兴的原因,还彻底让陆泽从一个不高兴的层次跨到了另一个新的不高兴的层次。
当然,这个层次最好解决,毕竟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张床解决不了的,没有的话就换桌子,当然了,沙发、地板、飘窗,卫生间的瓷砖、还有泳池也是能起到非常好的劝和效果的。
那天,莱茵的午饭是一碗煮的过于软和的粥,因为在锅里闷了太久,大米都煮的有些糊烂。“大厨”礼貌询问好不好吃时,莱茵埋头苦吃,他过于宽敞的领口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陆泽满意地看着脑袋都快埋进饭碗里头的莱茵,口袋中光脑忽然震动了一下,来信的是安德烈,信息的内容也是言简意赅,他问陆泽什么时候去拿他的交易报酬。很显然对于治好了莱茵眼睛的陆泽,安德烈的态度是节节高升,他快马加鞭率先处理好了费拉德的事情。
陆泽微微眯起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点开了星网,只见费拉德的罪孽正在各大媒体上挂着,最新一条就是鲜红的“畏罪自|杀”四个大字。
被用了吐真剂的费拉德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他的罪名已经公之于众,自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他的畏罪自|杀为陆泽的计划铺平了道路。
不仅如此,安德烈还向陆泽提出了邀请,请他成为军部的专用制药师,到时候军部的实验室和监狱都能随便他出入,方便他的研究。
陆泽漫不经心地想,他这位合作伙伴还真是“考虑周到”,煞费苦心想出了个这样的邀请,应该是害怕他不受控,但是又爱惜他的能力,所以才想着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
监狱随时取用……
陆泽的视线停在这一行字上,忽然勾出一抹笑容,指尖在聊天框打下“谢谢”两个字,他回复了安德烈“取货”的时间和地点后收回了光脑。
埋头苦吃的莱茵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碗,他看着陆泽嘴边凉薄的笑容,犹豫许久低声问道:“雄主,您看见什么了?”
陆泽瞥了眼他还没吃完的饭,眉间微微挑起:“好奇?”
莱茵老实点头,先前的事情已经让他学乖了,他可不敢在根陆泽耍心眼,虽然他也不亏:“好奇。”
迎着莱茵好奇的目光,陆泽朝他伸手,摸了一把他裸|露在外的脖子,捏了捏,不紧不慢:“吃饱了?”
陆泽的声音带着低哑的暗沉,是莱茵不可能不熟悉的暗示,他下意识缩了缩,抱紧了自己的饭碗,朝陆泽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雄主,我还没吃完。”
陆泽的手直接按上了莱茵的腹部,隔着衣服,滚烫的手掌摸到了微微凸起的弧度:“难道不是吃不下了吗?”
莱茵捏着勺子的手一顿,看着陆泽似笑非笑的神情,骤然明白了陆泽话语中另一层意义,整张脸爆红,他想起了不久前哭着喊着说的话。
吃不下了。
陆泽眼中闪过一丝捉弄人后满意的笑容,他收回了手,将莱茵手中的碗拿走后走向了厨房。他想来不会强人所难,吃太饱撑着胃得不偿失,不过,在另一种情况则是另当别论。
“雄主,您刚刚……”
莱茵红着脸低着头,欲言又止,很显然还是非常好奇刚刚陆泽受到的消息,乖乖缩在椅子上却又一脸纠结的模样,让陆泽感到好气又好笑。明明只有这么点胆子,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陆泽微微掀起眼皮,大发慈悲地回答了莱茵的问题:“是安德烈的消息,他想要聘用我作为军部的专门药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