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个信封。
信封上,斑斑点点,干涸的水痕,像是从高处砸落,一滴未干,另一滴又砸下来一般。
寂玖笙手指触摸在水痕上,脑子里,蓦然迸发出来两个字。
泪痕。
是泪痕吗?
寂玖笙摸着信封。
吧嗒...
从高处,滑落下来一滴水珠,砸在信封上,印在了已经干涸的泪痕上。
寂玖笙用力一抹。
真是的。
怎么又掉泪了?
寂玖笙正要打开,等到眼前清明了些许,他看清了信封上的字迹。
€€€€哥哥,不准看。
寂玖笙手一顿,无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信封。
“呵呵呵……”
冷气开的很足的夜里,寂玖笙跌坐在地上,脸颊上,一片冰冷。
早就写好的一封信?
现在来看,这分明是早就写好的遗书。
将遗书随时揣在身上,这是...做好了会死的准备。
寂玖笙的手,抖得越发厉害了。
怪不得呢,怪不得寂锦桥今天,会这么的平静,他是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今晚他是奔着死亡来的。
预料到了死亡?
这个念头一出现,寂玖笙狠狠打了个冷颤。
当所有的疯魔、以及想要出去的执念褪去,那些细枝末节,早就有所征兆的表象,一股脑的涌入寂玖笙的脑海中。
寂玖笙肺部空气稀薄,他大口大口的喘气。
是啊。
寂锦桥曾说过,没有自己,他会死的。
在见过许戒,他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寂锦桥的身躯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死相。
后来,在寂锦桥自欺欺人策划的那场婚礼上,第二次涌出了死相。
再后来,在研究室的资料库中,第二次涌出的死气,愈发加重了,死相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了寂锦桥的身上。
尤其是在研究室的骗局被揭露,寂锦桥声嘶力竭的控诉自己为什么不给他留后路时,死相疯狂的在涌动。
再后来...
他在凌晨三点,依靠通道逃出研究室后,在海域之上,最后看到的寂锦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