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对于张机的医术,栾奕很是信任,万不可能出这种低级错误。
栾奕猛地从追忆中苏醒过来,拉着蔡邕的手问:“祖父大人是如何过世的?”
“上个月初8的夜里,府中仆役丫鬟沉睡之时,栾兄再次中风。第二天府里的人醒来时,栾兄已经气绝多时了!”
“呼……中风!”栾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又是中风!可恶。”
方才蔡邕、允见栾奕神情木然,憋着眼泪不说话,生怕栾奕哀伤过度,急出病来。如今见栾奕终于哀啼,长出一口气,“哭出来就好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府。”栾奕踉踉跄跄起身,扶着门楣出屋,在栾福搀扶下好不容易攀上沙丘战马的脊背,匍匐在马背上策马往城外飞奔。
离宅门老远便见门外扬着白帆,说不出的寂寥。
翻身落马的时候,又是一阵踉跄狠狠摔了一跤,他不顾手上擦伤的痛楚,连滚带爬起身,醉酒一般闯进家门,逛逛悠悠直奔内堂,远远地看到大堂中央那面令牌,“栾氏家主涛之灵位!”
“祖父大人!”栾奕嗷的一嗓子,吓了披麻戴孝守在堂前的栾邈夫妇一跳。抬头一看,正见身披重甲的栾奕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栾奕悲鸣,“孩儿未能给祖父守灵,孩儿不孝!”噔噔噔就是三个响头。
“奕儿,你回来了?”栾刁氏泪雨如花,将栾奕掺了起来。
“孩儿有罪,有罪!”
“奕儿莫过自责。”在生老病死一事上,粗线条的男人显然看的更开。父亲栾邈安慰栾奕,道:“父亲生前前常言忠孝不能两全。他去世那日,奕儿正在外为国征战,不能回归。事出有因,父亲的在天之灵完全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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