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硬压下去。”姜酒冷哼了声,做了个用力向下压的手势。
说完他就扯出江枫峻手里的被子,转过身背对着江枫峻,直接无视他。
身后不断传来€€€€€€€€的声音,姜酒也完全不理会,就这么闭着眼睛,逐渐睡了过去。
***
睡到一半时,姜酒忽然感觉全身像是被什么禁锢住,手脚一点也动弹不得。
力道越收越紧,他呼吸困难地醒了过来,才发现是江枫峻从背后死命抱着他不放。
“放开...”
姜酒用力往外掰着江枫峻的手臂,却被他越来越低的体温给冰得浑身都颤了颤。
艰难地转过身一看,江枫峻紧闭着眼睛,神色痛苦地紧皱着眉。
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江枫峻?”
姜酒拍了拍江枫峻的脸,这才看见类似青黑色的经脉的东西时不时在他身上隐现。
长而狰狞的东西掩藏在皮肉底下,时不时鼓胀起来,几乎要冲破他的皮肤。
似是被折磨得异常痛苦,江枫峻手臂肌肉青筋毕现。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紧姜酒,头埋进姜酒的脖子乱蹭。
“好...香”江枫峻意识不清地发出呢喃声。
微微尖锐的牙齿磨着姜酒颈侧雪白的皮肉,很渴望咬下去似的,但又只是叼起一点在嘴里轻磨。
姜酒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江枫峻长手长脚地抱过来,像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整个人都圈起来,难以逃脱。
“唔...痛。”姜酒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勒进江枫峻的怀里。
话音刚落,意识不清的江枫峻仿若意识到什么,慢慢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姜酒趁机挣脱出来,立即躲到床脚边远远警惕地看着江枫峻。
怀里温热的体温一消失,江枫峻越发难受地抓紧还带着姜酒气息的枕头,将枕头死死压进怀里。
“嗬嗬...嗬嗬...”
极度痛苦的声音压着喉咙发出,如同困兽一般。
江枫峻开始自残紧咬着自己的薄唇,很快就破了个大口子,猩红却又泛着点黑的血糊满下半张脸。
姜酒看得心惊肉跳,脸色微白地跑下床,用力拍打着房门。
“有没有人?!”
他边回头看着自残的江枫峻,边大声拍打着门,高声喊着。
很快,门外就传来门锁被扭动的声音,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个年轻的男人。
正不解地歪着脑袋看着姜酒,艰难地发出声音,“怎...么...了?”
“江枫峻疯了!”姜酒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侧过身示意他往里面看。
目光落到江枫峻疯魔的动作上,男人眼珠子迟缓地转了转,司空见惯般一脸平静。
像只树懒一样,慢吞吞地一字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