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了,”陈执闷闷地回了句,实际上在姜酒没回宿舍之前,他已经练了好久,但身体里那股热意总是压不下去。
“那就一边待着去。”回来早早就洗完澡的姜酒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继续打游戏。
见状,陈执也只好准备早点上床睡觉,窗户上飘进了点水滴,他看了眼外面挂着的衣服,走过去阳台准备把衣服收进来。
他手脚麻利地收起干衣服,等手上收到一条明显不属于他的棉白色上衣,他拿着衣服愣了下。
这是姜酒平时睡觉时常穿的睡衣。
触手布料很柔软,他顿时觉得像是拿着烫手山芋,不知该怎么处理。
拿在手里隐约还能闻到姜酒身上好闻残留的香味,鬼使神差的,他低下头,脸埋在柔软洁白的布料里深吸了一口气。
“你在做什么?”
听到姜酒的声音,陈执手一抖,睡衣差点从手里脱落掉在地面上,他立即手忙脚乱地将上衣塞进刚才那堆干衣服里,“没什么,下雨了我收衣服。”
刚听到雷声,打算出来收衣服,刚一出来就看到陈执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姜酒怀疑地看了一眼陈执。
将剩下的衣服都收了回来,在准备将干衣服收进衣柜时,发现他昨晚洗的那条棉白色睡衣不见了。
“你刚刚有看到我那条白色上衣吗?”姜酒边翻找着收下来的衣服边问陈执。
陈执叠衣服的动作一顿,“没有,会不会下雨风大,把衣服吹下去了?”
姜酒探身往阳台一看,现在外面的风确实挺大的,他之前晾的那条睡衣又靠近阳台外围,有可能真被风吹下去了也说不定。
“好吧。”姜酒可惜地说了句。
“你那条睡衣在哪买的?”陈执抿了抿唇,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我让人给你送一打过来。”
“不用了。”姜酒摇了摇头。
等到姜酒重新睡下,陈执才将那条棉白色睡衣拿出来,掩在黑发下的耳根子红得几乎快要滴血。
他放轻动作躺到床上,偷偷望了眼背对着他已经熟睡过去的姜酒,心跳如擂鼓。
将被子拉高盖过头,从枕头底下扯出那条棉白色睡衣,潮热的呼吸呼在柔软洁白的布料上,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满头大汗地仰躺在床上,眼睛失神地望着顶上的天花板,呼吸急促难以平复下来。
易感期?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自从接触姜酒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现在又跟个变态似的,偷藏人家的睡衣。
他转过头望着姜酒熟睡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要逐渐失控了。
*
在网上搜了许久终于找到仅存的一处斗兽场的地址,姜酒看着眼前巨大的像是上个世纪古老的建筑物。
从外面看像是一座无人的废墟,早已多年无人踏足。
越往里深入,风洞口穿过发出呜咽声,令人后背发凉,看不见尽头般漫长。他摸索着往里走,无意间碰到石墙上的机关。
脚底下忽然打开了一扇门。
循着楼梯往下走,周围忽然有火光亮起,照亮整个地下通道,随即门啪地一声关上,无法再从里面打开。
他只好顺着通道往里走,逐渐的,他隐隐听到有击鼓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呐喊的嘈杂声,敲击着耳膜。
越往里走越开阔,周围开始出现许多戴着面具,穿着西服和礼裙的人,就像是来赶赴一场晚宴。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他站在真正入口的铁门处,铁门两侧守着两个人,每个进去的人胸口前都佩戴了一枚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