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上次想置她于死地而未成功之后,陈皮便开始派人暗中盯着她,只可惜她出入红府均由二爷带着,想接触到她,很难。然而另陈皮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过年前他的伙计从霍家那里打听到消息,说是二爷亲口对外说他又娶了一个新夫人,而且据说是原夫人的表亲,长得和原夫人很像很像。
很像,她确实很像丫头,所以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无法对她痛下杀手的理由了。因为他很固执的认为,这个师娘才不是什么表亲,一定是死而复生的。可他的固执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事实磨得圆润,事实,令他不得不相信,这个女人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只不过,她长得像师娘而已。
怎么是你?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是啊,为什么不能是他呢?陈皮点了一碗面坐到他对面,打从上回没要着她的命之后,他就一直光顾这个摊子。虽然守株待兔这个方法有点儿蠢,可终究还是等来想要等的人。更何况,这个婆婆煮的面的味道,跟师娘的,还有那么一点像。
我本应该离这个名叫陈皮的人远一点的,可就在他落座之后我我脚却如同钉了钉子一般移都无法移走。不过一想到大白天且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没有办法对我怎么样,所以就这么坐着好了。
可是,就这么坐着真的好么?我抬眼看了一下正在吃面的陈皮,突然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一直都有光顾婆婆的摊子?”
“她做的面还挺好吃的。”陈皮答非所问,但却也间接的表明,他,一直都有来这里,“怎么,才多久没见,你的肚子都那么大了?”
这时我才发现陈皮是边吃东西边看着我的,只是他的目光里依旧还存有那么一丝敌意,就仿佛,我还是该死的那个。
唉,天杀的,我是招谁惹谁了我。
“哪里的话,只不过是二爷照顾得好而已。”我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说到,“大夫说,大概入夏以后孩子就会瓜熟蒂落,到时候,记得来吃孩子的满月酒。”
到时候记得这句话就像下次请你吃饭一样,只是嘴上的客套话。而且我也晓得陈皮是不大可能会来的,所以我满说,他就满听好了。
“满月酒就不用了,你还是想好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吧。”陈皮放下筷子,连面汤都没有喝完就起身离开,临行前还不忘走到婆婆面前小声交代了几句才走。
陈皮到底交代了婆婆什么呢?
待他走后,我小心翼翼的凑到婆婆边上小问了几句,本以为婆婆会说“你要小心这种人”之类的话。可哪里会想到的是,她竟然说,陈皮这孩子人还是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