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找上门这点我倒是好奇得要命,可也经不起猜想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醒来才发觉不大对劲,因为我睡在了最里面,而本该睡在这个位置的谚修却不知何踪。况且我记得,睡着之前是被二爷从背后抱着的,可醒来时却发觉是躺在他的臂弯中。微微的动了一下身躯,我将脸往二爷身上埋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问谚修的去向,哪知二爷也同样用喃喃的声音说着,说那小子一醒就被他赶出去了。
“干嘛赶他呀,这么冷的天,让他多睡一会儿嘛。”我半睁着眼睛,可随后又闭了上去,因为被窝实在太暖和了,我不想起床啊。
“可是你不是让他起来练功么?”二爷转了一下头,鼻尖刚好抵到了我的头发上。
“嗯。”我应了一声。
“然后你现在在赖床?”
“嗯。”
“然后你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么?”
“嗯,啊,什么?!我又少吃了一顿饭?!”
人在刚醒过来的时候,不管你问他什么,又或者是让他做什么,他都会一五一十的照做,直到自己幡然醒悟为止。
“啊,二爷你坑我!”我睁大眼睛看着二爷,正为少吃了一顿饭而伤心难过的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桃花在问我起来没,该吃早饭了。
“自己睡得那么死,能怪谁?”
好像说得也没错,确实睡太死了,就连谚修起床出去了都不知道。我垂下眼皮打算继续闭眼的,可二爷身上那股药油味却令我一下子反胃起来,赶忙捂住嘴将头探出床沿,就这样挂在那里干呕。
有身孕两个月多,这种一闻到不舒服的味道就干呕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静好。”
“爷,你身上这药油的味道我闻得想吐!”这几下干呕直接把我给呕得彻底清醒了,我捂着嘴半挂在二爷身上,这才想起问他,“咋回事儿?你怎么会在夜里不声不响的回来?戏班子的其他人呢?!”
我这样子就像班主任质问逃课的学生一样,丝毫都没把和二爷出发前闹的那次不愉快给放在眼里。然而当我记起这件事时却又像患了尴尬癌一般…呃,说不要孩子的是我,可现在,他又在我肚子里安然的待了半个多月。